我很清楚她来过,因为我身上什么味道也没有,却能问道新的气息,是一股清香消散了旧被子的湿臭。
房间里漆黑一片,只能从门底下留有的一丝丝细缝知道大致方向,我无法想象她是怎么能找到我这还拿着棉被过来,不知是生物钟的即使反馈,我估算着差不多是七点钟的时候,小声问她:“池羽沫,起来了吗?”
她吱了一声:“嗯!”
她应完话,我就在漆黑的房间里摸索着,却能清晰听到越来越急促的喘气声,直到灯光亮起,我的手正压着她按开关的细腻小手。
“你的手……好凉,快去休息吧!”我迅速将手抽开,指了指自己床上的被子,“下次不要自作主张拏走被子了,女人体温低,更怕寒。”
她点头,抽出旧被子盖在最外面,裹紧她自己的被子,眼神有些迷离:“我昨天听到你说梦话了!”
我凑近了她身旁,仓促的问道:“都听到什么了!”
“你害死了一个人!”她语气平和,很冷静。
“我……我会被判刑吗?”我失落的蹲下身子,颤抖的问她。
“不会,这里没有法律更没有人情!”她凑近身子,眼神一瞬空洞呆滞。
“为什么?”我起身坐在她床沿旁问。
“因为,把我骗到这里的人就是睡你那张床的原主!”她抓起最外层套着的被褥说道,“上面还有裹紧她打出血水混在棉花里发出的腥味又湿又臭。”
“什么?”我急忙夺过被子将它扔到角落,“为什么你不早说这是死人用过的东西?”
“我……”她沉默,不再说话。
或许两人都需要冷静思考,在沉默了许久后,两人同时开口道:
“对不起!”
……
六天的日子很快又很漫长,我和她睡在了一起,是很单纯的抱团取暖,没有作出任何亲密的举动,她总是趁我熟睡时候搂着我,又趁天亮背过身去。
送来的食物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似乎在警告我如果不给一个满意答复我就会被尚有呼吸时候丢到土里面,或者活拆零件……
但也难得K先生还给我和池羽沫每天都有二十分钟的洗浴时间,是安排在同一楼层外的很小一间浴室,我洗的很快,每次都给她留足了时间。
每次我都站在浴室外,不禁思考这里明明是南方,却用着浴室,难道这里面的头目或者设计师是北方人,至少不会是个南方人!
同时我更害怕的是他们虽然有求于我,但不是有求于她,我只能让她在我的视线内得到安全才能心安,至少我不再让一个无辜的生命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