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是两人就这么手牵手去了码头,乘坐威尼斯所独有的水上交通——贡多拉。
&esp;&esp;在这个潟湖交错的群岛之间,这种轻灵如叶的扁舟就成了当地人唯一的代步工具,不过如今已经成了旅游项目,前来这里的游客必定都会体验一番。
&esp;&esp;贡多拉有大有小,大船是六人座,小船是情侣两人座,但不管是人多人少,包船都是80欧。
&esp;&esp;施安湳当然是选择两人座,周炳文有劝他节约一点,和别人拼船也挺好的,而施安湳已经先跳上船去了,周炳文无奈,只好跟着上去。
&esp;&esp;据说撑船的船夫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学校毕业的,不仅要技术好,还要长得帅唱歌好听,为施安湳他们撑船的正是这样一个年轻帅小伙。客人上船的时候他们会绅士的身手去牵引,施安湳身手矫健,直接就轻轻一跃而进,根本没要帅气的船夫搭手。
&esp;&esp;船夫微笑着耸耸肩,又伸手去接周炳文,却被施安湳挡开,自己伸长的身体去将周炳文给拉上船。
&esp;&esp;船夫吹了一声口哨,用简略的英语说:“let&039;sgo!”
&esp;&esp;船上并没有准备救生衣,全靠游客自觉。周炳文就看见别的船上有胆子大的游客跳来跳去,晃来晃去,真是让人捏一把汗。小船很飘荡,且数量不少,在狭窄的水道中穿梭很是让人紧张,害怕会被撞翻。不过他们的担心是多余了,船夫的技术绝对过硬。
&esp;&esp;开船后没多久,帅气的船夫就唱起了意大利民歌,极具异域特色的腔调听起来非常悦耳。
&esp;&esp;逆着光,周炳文忍不住抬起手遮在额头上,带着欣赏的眼光去看站在船艄的船夫,意大利人真的很浪漫,连歌声都这么悠扬动人。
&esp;&esp;施安湳扯了一下他的手臂,周炳文转头看他:“怎么了?”
&esp;&esp;“马上就到黄金屋了。”
&esp;&esp;“是吗。”周炳文向四周张望,但并没有看到比较出色的建筑。水岸两边依旧还是格子窗和吊花阳台,还有爬满青苔和贝类的墙壁。
&esp;&esp;“据说lv的图案就是根据黄金屋的阳台造型设计出来的……”施安湳开始向他科普黄金屋的独到之处:“阳台的立柱花纹有刺绣般的美感……”
&esp;&esp;“那可真厉害啊……”周炳文立刻就对这个威尼斯最杰出的哥特式建筑产生了兴趣。
&esp;&esp;果然没过多久就到了黄金屋前面,根据施安湳的说法,里面现在还存有许多珍贵的藏品,可以入内参观,但是他们时间有限,只能抱憾而过。
&esp;&esp;现今的黄金屋已经没有当年的缤纷多彩,熠熠生辉,经过多年风雨的侵蚀,金灿灿的外表早已脱落,只剩下白色的墙垣,但本身建筑设计独特,仍旧能从其身上看出昔日是何等辉煌。
&esp;&esp;再接着,过拉贡一路飘摇,路过了叹息桥,巴洛克拱廊型的封闭式小桥上只有两扇镂空的花窗,游客在里面往下张望,他们将桥下荡舟的人当做行走风景,船上的人亦将他们看做回廊里的画,各有各的妙处。
&esp;&esp;叹气桥得名于当年一个重刑犯即将被打入死牢的时候路过此桥,却通过这唯一的花窗看到桥下,自己的爱人与别的男人在船上拥吻,而深深叹了一口气。
&esp;&esp;“所以,传说在叹息桥下亲吻的情侣可以相守终生。”施安湳说。
&esp;&esp;周炳文哭笑不得:“这算什么啊,完全是个悲剧啊。”
&esp;&esp;“但是确实有很多情侣在桥下拥吻,不信你看。”施安湳指着前面一条贡多拉说。
&esp;&esp;周炳文不赞同的说:“我以后要是有了女朋友,绝不会和她在这样的地方亲吻的。”
&esp;&esp;“女朋友?”
&esp;&esp;周炳文脸色大红,清咳了两声:“只是打个比方……”
&esp;&esp;“你有喜欢的女生了?”施安湳问他。
&esp;&esp;“怎么可能!”周炳文对这样的话题还很纯情,根本不敢接触,紧张的摆手示意自己的清白:“没有的,没有的。”
&esp;&esp;“哦,没有就没有,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esp;&esp;“那你有喜欢的女生吗?”周炳文被他那轻蔑的态度给搞得脸都在冒烟,当即愤愤的怼了回去。
&esp;&esp;“没有哦。”施安湳轻飘飘的说。
&esp;&esp;周炳文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