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婷也许是在凌霄的指示下得知了他的宿舍位置,配了一把万能钥匙,潜入他的宿舍,然后在衣柜里藏了一天。
在她自己看来,这是她为和江苜的重逢制造的惊喜。
黄丽婷情况特殊,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她一脸吓人的浓妆,口红因为亲吻糊成一片,看起来分外惊悚,此时还在隔窗大叫,冲着江苜喊:“老公,让他们放了我。。。”
“老公,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爱你啊!我那么爱你!”
“老公,我们回家,你跟我回家。。。”
“老公!!!”
黄丽婷的声音疯狂到渗人,时而黏腻,时而愤怒。
江苜闭了闭眼,面色痛苦。
女人是脆弱的,美丽的,是该被尊重和呵护的。
疯掉的女人是枯萎的玫瑰,应该拿玻璃罩子小心罩起来,不能吹风,不能淋雨。
黄丽婷今年才23岁,又是个女孩子,哪怕是疯了,也不该被人这样利用。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黄丽婷的父母才匆匆赶了过来。他们看了江苜一眼,没说话,出示了黄丽婷的精神证明,接了她就准备走。
黄丽婷被父母一左一右架着,经过江苜身边的时候,又疯狂得喊着老公想扑过来。
江苜没忍住后退了两步。
黄丽婷被家人接走后,江苜和盛老慢慢走出警察局大门,在鱼肚白的天空下站了了一会儿。
“老师,大晚上还叫你过来。”江苜顿了顿,又说:“你看她的情况是不是。。。”
盛老脸上也很沉重,说:“是,她比之前疯得更厉害了,你说她藏在你的衣柜里?”
江苜点点头。
盛老想了想那画面,不寒而栗。
两人又聊了几句,江苜把老师送回家,接着自己也打车回了学校。
江苜到了宿舍楼下的时候,天空已经朝霞满天。
凌霄在楼下等他,倚靠着车门,脸上带着让人生厌的笑,是计谋得逞后的得意。
“一晚上没睡吧?”凌霄问:“听说,她藏到你的衣柜里等了你一天。”
江苜站定,看着他:“凌霄,你该不会以为这样我就会答应你的提议吧?”
凌霄挑挑眉,笑问:“你不怕?”
江苜:“你的这种行为,本质跟拿恶作剧盒子吓唬人没有什么区别,不仅无效,而且幼稚。我真的很怀疑你的心理年龄有没有十二岁。”
“是,这事儿除了吓人,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天两天你受得了。”凌霄问他:“长期这样,你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