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招当然会对母亲不利,况汪氏现在还病着,虚弱憔悴的模样容易令人心生同情之人。
若母亲这时候还谈笑声风声,活蹦乱跳的,在外人看来,她一定是未受委屈,不然哪儿还会有这样好的精神与心情。
所以就让母亲装病,到时再适当的吹吹风,让汪氏名动应天府。
也让老妖婆尝尝舌头下面压死人的滋味。
穆锦晨这句话将宁氏夫妇都逗乐了。
穆文仁对宁氏道,“敏敏,我倒觉着圆圆这主意不坏,昨夜你受了那样的委屈,换做是任何一人都会伤心难过,你也不例外。”
周嬷嬷也正色说道,“夫人,世子与小姐都说得对,这时候您就得躺在床上‘病’着。依奴婢猜测,昨夜之事很快就会传出去,肯定都是不利夫人您的。”
穆锦晨暗暗垂眸。
嬷嬷说得对,昨夜之事会很快在京里传开,是非曲直如何,外人并不清楚,还不是听传话之人如何说。
我们初回京城,几乎没有朋友,想找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呢。
该找谁呢?
穆锦晨微蹙了眉头。
宁氏轻轻拍着穆锦晨的后背,不由轻叹一口气,“唉,你们说她怎么就不累呢,天天耍这些鬼花样,要是有本事就明刀明枪的来斗,背里耍阴招有什么能耐。”
周嬷嬷道,“夫人,后宅之内就是这样啊。”
“嬷嬷,嘉和堂那边情况如何,大夫如何说的?”宁氏想起汪氏的病情来。
“昨晚请的大夫开了方子。临走的时候很肯定的说晚上就有效果,今日那人就可好。
不过,药吃下去后并没效,清早又去请其他大夫了。”周嬷嬷道。
宁氏轻轻点头,没再说其他。
“对啦,娘,您生病了,我们也该为您请个大夫来瞧瞧啊。”穆锦晨忽然道。
生病了不请大夫,这可不正常。
“小姐说得对,该请位大夫来给夫人看看。”周嬷嬷点头赞。
“只是我……”宁氏担心会被大夫诊出她装病。
“娘。没事。”穆锦晨笑着安慰。
她会让母亲脉象发生变化的。
说定之后。穆文仁亲自去济仁堂请大夫。
同时,穆锦晨也由白蔹口中得知,大夫又给汪氏开了大承气汤,说昨夜的药剂量不够。今日又加大了份量。
汪氏只得再次喝下那碗药。
但一个时辰过去。汪氏依然纹丝不动没有泻下之意。痛苦的嚎叫声传耿了嘉和堂。
穆锦晨微微凝眸,在想着若是自己去治汪氏,该如何开方。
腹中胀满。大便燥结,按理来说的确是大承气汤之症。
这个方子也是仲景所创,是著名的寒下之方,专门用来治疗热邪所导致的燥结,一般服用之后很快就要奔厕而去。
可汪氏吃了两剂药下却纹丝不动,这就很奇怪了?
这是什么道理呢?其中有什么不对吗?
穆锦晨托着腮坐在院子里,看着蓝蓝的天空发呆。
她在这儿发呆,嘉和堂那边已有了哀戚的哭声响起。
大夫为汪氏诊治开方之后,穆文义并未让他立即离开,想等到有效果后再让他离去,省得等会儿又要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