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有何相同之处!”
林朗将灯挑亮,火光下,八棱锤锤柄上刻有恨天二字,再看降魔杵,杵身上亦有三个大字‘佛家心’,说道:“这字应该便是两件兵刃的名字了,那天吹雪刀与无痕剑也是如此,我早见过啦!”
金蛹不虞道:“行走江湖。心细为首要,再看!”
林朗神色一正,当下细细打量两件兵刃,这次细心查看,终于发现了一处相同的地方,恨天锤锤头锤柄相接的地方,铭刻着一只金黄色的蚕蛹,而降魔杵末端托手之处也有同样一只金黄色的蚕蛹。
林朗忽然想起自己的白骨月刃,心念一动,拿了出来。仔细一看,刀身与刀柄相接处也有一只金黄色的蚕蛹。
林朗恍然大悟,笑道:“金老,原来这金黄色的蚕蛹乃是您的招牌啊!”
金蛹一阵错愕,说道:“招牌?呵呵,招牌,也罢,你再去拿几件兵刃出来!”
林朗大奇,暗道:“不是招牌那是什么?我手腕上这枚小长命锁不也有京城‘造化手’闫怀仁的招牌吗?”到小屋中随手拿了三件兵刃。回转过来。
金蛹眼含深意望着他,问道:“你再看看!”
林朗心知这金色的蚕蛹必有蹊跷,索性只找这个标志,哪知三件兵刃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那只蚕蛹的标志,他不死心,撑起油灯,到武器房内挨个查看。果然,其余的兵刃没有一件是刻有金黄色小蚕蛹标志的。
他为人本就聪明,想起断了的吹雪刀、无痕剑。还有这恨天锤、佛家心降魔杵的用意,心中已然猜了个大概,回头望向金蛹,但见他面含笑意,微微颔首。
林朗狂喜,扑翻在地,连声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金蛹微微一笑,任他磕了八个头,这才说道:“起来吧,你切不可对外人说你是我的徒儿,以你的武功,江湖上已经鲜有敌手。日后遇到一些老不死的怪物,若他们有意为难与你,你只消拿出这白骨刀,他们一看这金色的小蚕蛹便会明白,冲着我的三分薄面,自然不会为难与你!”
林朗心中感动,原来金蛹几日前早就将自己收入门墙了,这枚小小的金色蚕蛹,乃是师傅这一门的标志。自己倒好,还跟他插科打诨,不过一想到再也不能和他那般轻松的相处,心头未免有些失落。
金蛹察言观色,已知他心中所想,笑骂道:“愚昧,该怎样就怎样,万法随缘,若被一些虚名礼仪所束缚,那我江湖人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林朗大喜,笑道:“就怕您不高兴,我可不愿意每日里看到一个板着脸的师父,对了,师父,我尚有两位师父,一位是当年‘暗夜刺客’门主毒玫瑰琉璃师父,另一人则是赵家遗骨赵曾师父,那个……”
金蛹打断他道:“无妨,我门中可没有那许多条条框框!只需谨记一点,不能枉杀无辜!不得做那丧尽天良败坏良心之举!”
林朗正色道:“徒儿理会得!”金蛹微微一笑,长长出了口气,似是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沉吟半晌,忽道:“你那位琉璃师父可曾提到过当年盛极一时的血杀堂?”
林朗点点头,金蛹叹了口气,说道:“我收你为徒,却也是有私心的,你师父是否告诉过你血杀堂堂主的名姓?”
林朗摇摇头,道:“师父不曾说过,每次提及那位血杀堂堂主,她总是情绪异常,弟子也便不再多问!”
金蛹微微颔首,悠悠的说道:“血杀堂堂主名叫薛玉堂,后来听他自改名姓,叫做血玉堂!那血玉堂,便是我的小徒!”
“啊?他是您的徒弟?我师兄?”林朗大吃一惊,师父琉璃念念不忘的仇人,竟然是金蛹师父的徒弟?
“怎么?”金蛹见他神情大动,奇声问道。
“师兄……”
“不准叫他师兄!”金蛹厉声喝道。
“是,琉璃师父与他似有大仇!”林朗轻声说道。
“哈哈,如此正好,宿命如此,天命难违!”金蛹大笑一声,随后沉声说道:“你今日答应我,若那畜生还未死,你定要手刃他提他首级来交予我!”
顿了顿,轻声道:“不过盘龙古剑百年来几经易主,想来他早已被人杀了也说不定!”
“师父,他……到底……”林朗犹豫不决,问道。
“哼,他杀了自己的三师兄,又自改名姓,显然是叛出师门,这也就罢了,八十年前,他曾派血杀堂的高手……”金蛹话音一寒,说道:“派血杀堂的高手前来刺杀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