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我不禁毛骨悚然,难道和我打斗的是一个僵尸?可僵尸全身僵硬,又怎能如他这般任意扭折手臂?
既不怕打,也不打扭,又有无限体力,又不断重覆同一个套路,还没有呼吸!
难道他是?
脑中闪过师祖说过的天下奇谈!
我趁着双方贴身的机会,毫不知羞的在他脸上,身上,下身摸来摸去……
“兰兰,你在哪?他是机关人!”我终于肯定了,大喜的叫道。
“什么?机关人?我在这里。”林兰莫明其妙地说。
“你快到那头去,准备逃跑。袭击我们的只不过是个机关人,他不是真正的人类,没有思想的。”
“啊!,哦,好!”林兰顺利地跑到了通道的另一头,转身叫道:“阿起,快过来啊!”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对我的称呼已经有所改变了。
我一招“见龙在田”,使出全身之力,不管它连绵的攻势,将那个机关人震得倒飞三米,趁此良机,我回身飞退,虽然使不出内力,然“星零棋步”毕竟是天下第一的绝世轻功,步法玄妙,没有内力也比一般的全力跑步冲刺要快上一倍!
右手拉过林兰,将她挟在腋下,朝前飞奔而去。跑出很远,确定那机关人没有追来,我才安心地反林兰放下地。
我弯着腰,呼呼地喘着大气,道:“好,好历害的机关人!”
林兰莫名其妙地问道:“什么机关人?”
“呼呼——,走,我们边走边说。”说着说去拉她的小手。林兰心中一惊,很是羞恼,用力想挣开,却是挣不脱,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死皮赖脸要牵人家的手。”
“刚才我还一直抱着你呢,你怎么不说?”
“那,那是危机关头,我们要逃命。人家没办法,才由得你……”林兰说话声越来越细,到最后竟没了声响。
“现在我们还不是身处绝地,哪一刻不是危险重重。这万一要是伤了你,我可怎么办?”我紧拉着她的手辩道。
“你,你无赖。我会不会有事,要你管?”林兰越来越显露出小女儿娇态,看来,她的心房已经被我慢慢打开,寻死的念头已经退了。
“我是你相公,我不管谁管?”
“谁是你娘子,我可没答应。”
“咱们俩早已生米煮成熟饭,况且你的处子之身还给了我。我不是你相公,谁是?难道是那浪费了你十五年大好青春年华的铁面人?”
林兰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沉默不语,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僵硬。
我转移话题道:“想知道什么是机关人吗?”林兰不答。我也不在乎,自顾自道:“机关之学源自春秋战国时期的墨家,墨子就是他的首创人,这你应该知道吧?”
林兰还是不答话,点点头。
“墨子主张‘兼爱非攻’‘舍己为人’乃我辈侠义之士思想精燧之鼻祖。”看着林兰那茫然的眼神我就知道,她没有看过《墨子》一书。我华夏自汉朝以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极少会有人看这些杂书。
“墨子不但是一代圣人,更是一代圣手,他的机关之术,令人匪夷所思,曾做一木鸟,竟可在天空中任意飞翔。甚至在楚国与鲁班同演模拟攻城战,大败鲁班。可以想见,其机关之学确有鬼神莫测之能。”
“自秦统一天下以来,墨家隐匿不出,甚少在江湖上露面。据说有一前辈,名唤天机子,所做之机关阵图就出自墨家之学。不过三百年前天机子失踪见,墨家之学几被世人所遗忘,没想到今日竟然能与传说中的机关人动手。看来这墨家之机关术还是流传了下来,铁面人十有八九与墨家有关系。”
一番话听得林兰咋舌不已,心中怀疑这个家丁远非那么简单,看他所说所作,定是个闯荡江湖的游侠之流的人儿了。想到这,林兰就有些激动!饱读诗书的她曾经非常羡慕公孙大娘那样的江湖游侠儿,可以陪着英俊的少侠,仗剑游天下,除恶惩强,管尽天下不平之事。可那毕竟是自己少女时代的闺中梦想而已,难道现在梦想就要变成现实了吗?
不,不行。林兰心中一慌,我,我这是怎么了?就算他是江湖人物,那也是个人人不齿的江湖淫贼而已。我又怎么能和这样的一个淫贼在一起呢?要让人知道了,我还有何脸面见人啊?可,可我已经被他……被他……
林兰沉静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我却暗自惊讶,想不到这铁面人竟然和墨家有联系,当真是不可小觑了。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尽头,不知前方还有什么机关,看来得步步小心,眼下又饥又累,要是再来一个机关人的话,我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七十一)洞天艳福地
两人继续前行,渐觉通道越来越越是宽广,再行一阵,不觉眼前一亮,不知光线从何而来,竟然来到了一个极是宽广的洞府所在。
想不到竟洞中有洞,别有洞天。
只见这洞极是宽广,比之寻常的富家客厅还要大个好几倍,整个洞都是石质所筑。其内空气清新,比之通道内的浑浊之气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洞内宛若寻常百姓家,石桌,石椅,石凳,一应俱全。对面靠壁有一一米高数米见方的石台,台上正摆了一张石床,床上被褥蚊帐不缺一样,边有一张小石桌,竟然摆了面大大的铜镜。看这镜面光滑如新,显然是上等的物事。
靠边还有一口小泉,泉水甚满,几要溢出地面。下首流水处竟有一水槽,正好够一人躺下,看来是个洗澡的所在了。
“看来,这里是有人住的了。”我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一饭而尽道。说着又给林兰倒了一杯。林兰却也不客气,端坐一张凳上,抿嘴轻品,一边好奇地打量起这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