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韩莞安慰了他几句,各自散开。
&esp;&esp;谢明承半夜才回安院。韩莞睡得正香,突然觉得有一只大手在身上游离。大手温暖厚实,还有厚厚的茧子。
&esp;&esp;这双大手让她倍感温暖,甘之如饴。
&esp;&esp;“才回来?”哪怕没有灯,也感觉到她是笑着的。
&esp;&esp;谢明承灼热的鼻息在她耳畔,“嗯。二门锁了,我爬墙进来的。”
&esp;&esp;韩莞有种感觉,他今天比较急躁,不专心。
&esp;&esp;两人收拾妥当躺下,韩莞侧过身问,“出什么事了吗?”
&esp;&esp;谢明承道,“对于我家来说,算是喜事吧。皇上跟我爹暗示,二叔要升京兆尹了……”声音里透着无奈。
&esp;&esp;韩莞纳闷道,“这是好事啊。”
&esp;&esp;谢明承道,“皇上这时候给谢家施恩,是不想让我们反对废后,给章贤妃扫清障碍。若我们继续反对,我二叔想了多年的职位没了,也辜负了皇上对我们谢家的圣恩。他真是,真是……被章贤妃迷进去了。
&esp;&esp;之前,皇上还在和王和五皇子之间摇摆,觉得和王睿智,五皇子贤明。现在应该是彻底站在五皇子一边了,章贤妃当了皇后,五皇子是嫡子,被立太子名正言顺。或许皇上还认为,五皇子仁慈,哪怕将来登基了,也容得下和王和我们谢家。我真不明白,五皇子哪里仁慈贤明了?论才智和胸襟,差和王远矣。”
&esp;&esp;韩莞知道,这段时间皇上一直在找皇后和任家的碴,任皇后没有什么把柄,而任家做了些不好的事,多次被皇上叱责皇后约束娘家不力。皇上露过想废后的心思,有大臣赞成,但更多的是反对。反对的人不止和王一党和任家,还有孤臣。
&esp;&esp;这个时代皇上虽然是老大,但立后或是废后、立太子或是废太子,都属于国事,大臣是要参言的。
&esp;&esp;章贤妃藏的深。太子在的时候老老实实,暗中指使章家收集不利于皇后和任家的证据。而太子注意的是和王,一心打压的也是和王。等到太子被废,她的野心才逐渐暴露出来。
&esp;&esp;之前挡了她升贵妃的脚步,人家现在要直接当皇后。
&esp;&esp;韩莞冷哼道,“有后爹就有后妈,皇家也是如此。你们有应对的策略吗?”
&esp;&esp;谢明承道,“任皇后是和王身前的屏障,她不能倒下。我们会不计一切代价,不让章贤妃得逞。否则,天下就乱了……好了,你不要操心这些朝事,我们有打算。之前和王在边关的那几年,一直在谋划这事。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把女眷安排好。”
&esp;&esp;韩莞听懂了他的意思,若五皇子继位,和王就要造反。
&esp;&esp;于私于公,韩莞都希望和王上,她也早就想到了一个法子。说道,“你忘了,我们在皇宫还有王炸。”
&esp;&esp;谢明承好法子
&esp;&esp;韩莞笑道,“放心,不收回纱巾,只让纱巾掉在地上,不会连累别人被杀。这是做好事,防止生灵涂炭。你想好谏言,把废皇后同五彩呈云、大梁运势联系起来,最好能拉拢钦天监顺着你们的话说。这样,哪怕为了好兆头,皇上也不敢轻意废后。不过,要找好时间动手,最好在朝臣争执不下的那天夜里做……”
&esp;&esp;她之前问过谢明承御馨阁里的情况。御馨阁紧挨养心殿,屋里屋外十二个时辰都有护卫看守。纱巾平放在一个高几上。为了保管好纱巾,御馨阁安装了玻璃窗,白天挂纱帘,晚上只在角落点两盏灯,后来还安了个大玻璃罩罩住高几。
&esp;&esp;玻璃罩比高几大不了多少,玻璃罩内高几之外装不下一个人,但高几底下能装一个蹲着的人。空间里的东西有一个特点,通过空间找它的人肯定会离东西最近,除非容器装不下。人出现在高几下,相反不容易被看守的护卫看到。
&esp;&esp;韩莞万分庆幸,若皇上脑抽让人把纱巾供在箱子上或是柜子上,那她只能出现在玻璃罩外。她还真没办法对纱巾动手脚,除非把玻璃罩打破。
&esp;&esp;听了韩莞的话,谢明承兴奋地一骨碌坐了起来。
&esp;&esp;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法子。简单,直接,好用,不损一兵一卒,只需要把纱巾落下的事跟废皇后的事联系起来。不仅皇上不敢废后,或许还会对章贤妃产生忌惮,觉得她会阻挡大梁运势……自家如此帮了任皇后,任皇后和任家以后也会尽最大能力支持和王。
&esp;&esp;之前因为谢国公让和昌把纱巾献给太后,谢老太太和和昌还哭过几次,觉得把谢家的好运送了出去。却没想到,这东西送进皇宫反倒会帮自家大忙……
&esp;&esp;谢明承越想越高兴,扑在韩莞身上,“我的媳妇,你真是我的狐仙娘娘……”
&esp;&esp;韩莞也高兴,同他闹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