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管事和日泉的银子是她批准的,但任武昀……
“四公子跟你支银子,你怎么没告诉我?”
账房一愣,不知道四公子跟他支银子怎么还要和魏清莛报备一声,不是要到月底查账的时候才回禀吗?
魏清莛看他那样子就明白了,这个账房不是京中原先自己用的,那个账房被任武昀带在身边了,他能用的人太少了,只能从家仆里面选人,这个账房是来到这边后提拔上来的。
魏清莛揉揉额头,问阿梨,“没有人和他说过府里的规矩吗?”
阿梨跪下请罪,“夫人恕罪,这是我们的疏忽。”
账房顿时有些忐忑起来,不知是府里的什么规矩。
“算了,你起来吧,你们也是忙晕了,不过下次将府里的规矩写成一个小册子,以后将规矩什么的就写在上面,要是换人了就给新人看一下吧。”魏清莛对账房道:“不知者不罪,先将账上的一千两银子拿出来吧,明天我再把银子补上。”
魏清莛很疑惑,任武昀拿那么多银子去干嘛。
而且还要“偷偷”的拿。
晚上任武昀哼着曲儿回来,魏清莛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任武昀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脏了?”
魏清莛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想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任武昀就心虚的瞄了她一眼,坚决的否定道:“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行了,小老虎呢,爷可是一整天都没看到他了。”
小老虎就由奶娘扶着走进来,小老虎还不会走路,现在也就会自己扶着东西站起来,但他也不乐意别人抱着他了,非要别人扶着他的胳膊在地上走动。
任武昀看到儿子,连忙跑起他抛了一下,头顶着头哄他,“儿子,爹带你去玩好玩的好不好?”
小老虎根本就听不懂老爹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拍掌叽里咕噜的说着自己才听得懂的话。
任武昀就抱着儿子逃之夭夭。
魏清莛淡定的将头发拆下来,逃得了一时,还逃得了一世吗?除非他今后不上她的床,不然他能逃到哪里去?
很显然,任武昀很快也预料到了这点,没过多久,他就将儿子抱回来哄着他入睡,然后小心翼翼的跑回来。
魏清莛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见他回来,就放下梳子坐到床边似笑非笑道:“回来了?”
任武昀摸摸鼻子,将门关好,坐在魏清莛身边,犹豫了一下道:“我也是想给家里多赚一些银子,现在还只有一个小老虎,以后孩子一多,花销就更多了。”
魏清莛一愣,“你去做生意了?”
任武昀保证道:“不会亏的。”
魏清莛就有些心疼。任武昀的脾气她自认还是很了解的,他虽然不像那些读书人那样看不起商人,但他很大男子主义,几乎就认定了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保家卫国,就是要做将军,而做生意,魏清莛几乎不能将这个词和他联系起来。
魏清莛很有钱,这也让她忽略了他们家的情况。
她是有钱,但对任武昀来说,那是她自己的钱,甚至,是一笔连她都不应该用到的钱。以任武昀的世界观来看,男人就该挣钱养家,养老婆,妻子只有在丈夫无能的时候才会去动用嫁妆。不要说妻子是给自己买东西就能用嫁妆银子,她是你的妻子,她买东西,那也该做丈夫的付。
魏清莛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太不注意了,照现代人看来,妻子用自己的钱买东西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甚至还提倡女子财产独立。但这是古代,而任武昀还是这样一个性子。
实际说来,任武昀并不是很有钱,他在成亲之前,他的钱自己花了一部分,剩下的都拿来支援四皇子了,而四皇子登基做皇帝后,不说国库如何,反正他的私库是没钱的,反而还欠着国库的银子呢。
别以为皇上是天下最富有的人,一财政赤字看,现在的皇帝是天下负债最多的人,也就是最穷的人,只是可惜了,这个最穷的人如今物质生活很是不错。
任武昀一直将皇上当成自己人,所以他没想过要让皇上还钱,目前看来皇上也没那个意识。
所以任武昀成亲之前,个人财产几乎没有,他的聘礼是平南王和任武晛一早给他准备的,积累了十多年攒下来的,不用他费心,成亲所用的费用也是平南王府所出,但是他一成亲资产就增加了不少。
因为成亲时收的礼物都是他的个人私产,只是很可惜,其中大部分都不能变卖,所以现金依然很少。
但据任武昀讲诉过,他成亲后平南王和任武晛曾私底下给过他四千两银子,不算少。
后来分家他也分了不少。
不过其实也没多少,那些产业是平南王府和老王妃留下的,任武昀总不能变卖吧?只能继续经营着。不过平南王府不用说,老王妃将财产转移了,落到他手上的也就只有平南王府西边的园子,暂且可以忽略不计,老王妃的产业倒是不少,但一时不能变换现金。
但平南王和任武晛又各自给了任武昀一万两银子,平南王还让王妃给了魏清莛一万两,后来他们来安徽,平南王又私底下给了一万两,但这两年他们的花费也不少,而且老王妃给的产业几乎不赚钱,还亏钱,任武昀自己在京郊买了三个庄子和一栋房子,这样一来,身上的现金就不剩多少了。
魏清莛平时不注意,她名下的产业不少,她都是直接从钱庄里拿了钱放到账房那里去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任武昀虽然不说,心里一定不好受。
魏清莛就抱住任武昀的腰,躺在他的怀里,仰头问他:“那你赚了多少钱?”
任武昀自得道:“你放心吧,这段时间赚了不少,等再过一段时间我给你拿十万两回来。”
魏清莛就是一愣,急忙坐起来,有些着急的问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