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莛想到刚才任武昀来找她说的话,道:“我要呆在皇帝的身边,保护他。shuyoukan桐哥儿我一块带过去,你自己保重。”
魏清莛下将东西吃完,又拿了两个放在怀里,道:“你们也拿一些吧,要是出什么事意外也有个防备。”
魏清莛轻轻地叫醒桐哥儿,就牵着他的手往中间最大的那顶帐篷走去,她已经和耿少红等人说过了,还拜托了四皇子多家照看她们,希望接下来的回程一切顺利。
新来的金吾卫拦住魏清莛,“回去,回去,这儿是你来的地方吗?”
魏清莛站住脚步,道:“我找任武昀。”
金吾卫挑眉,“找皇子都没用,快回去,这儿戒严了,不是你们这些小女孩能走的地方。”
路过的禁卫军看到魏清莛冷这张脸顿时吓了一跳,一把拉过那个金吾卫低声说了几句,那个金吾卫就惊奇加不可置信的看着魏清莛,有些支吾道:“你,你是那个魏姑娘?”
魏清莛迟疑的点头,她姓魏,应该是魏姑娘。金吾卫不好意思的一笑,“魏姑娘别见怪,属下没见过您,这样您在这儿等着,我去叫任将军出来。”
第一百二十章面见
金吾卫急匆匆而去,他们一到围场,就是和幸存下来的禁卫军拱卫围场安全,重点是皇上的安全。他们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对围场的惨状自然直视的,愤怒的同时不免询问当时的情况,于是,大家都听到了一个人的称呼:魏姑娘。
一个人也就罢了,几乎每个人说话的人都推崇她,就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了,他还以为那位魏姑娘是五大三粗的姑娘呢,谁知道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除了气势凌厉些,和普通的少女也没什么不一样嘛,不过她旁边的小孩倒是长得挺漂亮的。
任武昀很快出来,他的胸前还缠着白布,看到魏清莛咧嘴一笑,摸摸桐哥儿的头发,见他手里握着个馒头慢慢啃,就拿过来道:“你别吃这个,等一下哥哥请你喝粥。”
桐哥儿看向姐姐。
魏清莛冲他点头,对任武昀道:“我们走吧。”
任武昀直接带着她去自己的大帐,解释道:“为了安全,我们缩小的拱卫圈,所以很多帐篷都收起来了,我是和喜……四皇子一个帐篷的。”
任武昀的帐篷被收拾的很干净,桌上摆着一碟子小菜,一娄馒头和三碗……燕窝粥。
魏清莛挑眉,任武昀没有察觉,直接将一碗塞给桐哥儿,“快吃,吃完了休息一下,等一下我带你们去见皇上。”
桐哥儿从昨晚开始就没吃东西,路上才忍不住喊饿,魏清莛这才给他一个馒头慢慢啃的,现在见到燕窝粥,自然就盘坐在地上慢慢的喝起来。
魏清莛摇头拒绝他的好意,闭着眼睛在一旁养神,她实在是想睡觉。
任武昀见她的手指都被磨得出血了,微微皱眉,找出伤药和纱布就给魏清莛上药。
魏清莛也不矫情,反正她连对方都背过,还怕什么,举了手让他上药。
“刺客是什么人?”
任武昀眼里闪过寒光,恨恨地道:“现在就查出了先二皇子余孽和回鹘那边的人,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势力就不知道了。”这事还是参与调查的四皇子告诉他的。
任武昀想到平白死了这么多人,胸中就好像压了块石头般,他自十二岁起就上战场,从别人认为的纨绔一步一步爬到将军这个位置,见到的死人不知凡几,可那是在战场上,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单方面的被屠杀,更何况,死的更多的是那些无辜,手无寸铁,毫无反抗之力的女眷和孩子。和魏清莛一样,他宁愿死的是那些大臣,也不愿是他们的妻儿。
“先二皇子?”魏清莛皱眉,突然就想起了什么,脸色难看之极,“就是被先帝废为庶人,却不甘而造反被杀的先二皇子?”
任武昀点头,“对啊,就是他,你说皇上都登基这么多年了,他们怎么还冒出来?当年平叛的可是先皇,杀无赦的命令也是先皇下的,现在出来名不正言不顺的。”
魏清莛却觉得心焦起来,当年那场平叛是王公领兵,他们既然敢来找皇上,会不会去找王家?
魏清莛几乎想飞奔回京城,王家现在只有舅母和表姐在家,可千万不能出事。
因为要进围场,皇室暗中肯定有暗卫跟随,王廷日不敢让暗卫进入围场,所以暗中保护桐哥儿的暗卫在当天就离开了,要通风报信,只能通过任武昀了。
“我有一封信要送给我表哥,你派人帮我送去好不好?”魏清莛双眼期盼的看着他。
任武昀心中不悦,但还是问道:“你给他送什么信?”
魏清莛不安道:“当年是我外祖父领兵平叛的,我怕他们对我舅母和表姐不利,我得通知我表哥,让他回去保护她们。”
任武昀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点头道:“那你写来,我让人送回去。”
其实现在围场是和外面断绝联系的,就怕消息传出去路上会遭人埋伏,任武昀想着等一下去找四皇子,再不行就去找皇上,总会有办法的。
“对了,我昨天一直没时间问,你知道我们书院的几位先生哪儿去了吗?”昨天魏清莛好像听傅师兄提了一嗓子,好像是秦山长和孔言措及李先生一直没找到,后来还是一个负责把守的禁卫军说三人中途的时候走了。
任武昀撇撇嘴,“他们听说大岷湖来了个什么名士,三人跑回去拜访了。”任武昀一直不怎么喜欢文人,现在见一个山长竟然就抛下整个书院去会友,印象更差,道:“那什么孔先生也不是什么好人,桐哥儿说不愿意陪他下山,要留在山上,他就丢下桐哥儿一个人走了,我看你还是别让桐哥儿跟他学了,让他跟我学武还好呢,至少可以强身健体,你看他现在瘦弱的。”
桐哥儿已经能分辨出好歹了,听任武昀讲他师傅的坏话,就站起来狠狠地瞪着他,叫道:“不许你说师傅的坏话!”
任武昀知道桐哥儿的情况,也不恼,只是板着脸道:“桐哥儿,大哥哥是为你好,你要是学了武艺,以后就可以保护你姐姐了。”
只是个很大的诱惑,桐哥儿侧头,“那你也不能说我师傅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