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码头,一个有着百年历史的老码头,是大梁帝都达官贵人外出游玩的首选码头和必经之地,是商贩们北来南往的周转中心,更是奢华物资的集运码头,承担着大梁帝都皇宫和富豪们的一切富贵需求。当然,也是驻军换防南去北往的首选水路之地。
春日暖阳,让人惺忪不已,柳絮飘飘飘,慢慢浸入河面,燕雀啼鸣,万物复苏。按这春日的时节,码头应该是繁忙景象,望眼一看,除了有几只渔船离开码头不远,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样,没有了嘈杂,没有了商贩的吆喝,也没有了转运物资时老百姓那朗朗上口的号子了。
从金陵码头到金陵城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时日之多,若是一路赏景而去多少也是需要一日的光景。所以,金陵城的人若是一早就要抵达码头,基本就是半夜就要动身前往了,如今却是这般景象,似乎有点出人意外了些。
萧景宣越是离金陵码头越近,越是小心,他安排了两个探子化妆成渔民的模样,划着小船快速前往码头,他们则划向岸边潜水区,暂时继续南下。
而这一切,早已被做足准备的萧景琰算在了心里,两个探子刚刚到了码头就被大梁的将士活捉。还未开始发难审问,两个探子便投降招认了一切。萧景琰让两个大梁将士假扮成探子又划着木船回去禀报萧景宣。
萧景宣站在船上远远地看着两个探子摇手比划着可以通行前往,就立即继续朝着金陵码头驶去。
午时刚过,萧景宣和莱阳王率领着剩下的七万人马抵达金陵码头。
萧景宣站在船头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自言道:“熟悉的味道,这一切本该属于我的!”
一旁的莱阳王脸色有些不悦,在他心里,这一切是他的,现在又冒出一个前太子出来,并在其面前耀武扬威,他顿感不爽,暗自盘算起来。
“侄儿,回到这熟悉的地方,有何感想啊?”萧景宣一边下船一边问询道,看样子心情不错。
“这里来的少,回到金陵城或许才有感触吧。”莱阳王似乎不怎么兴奋。
“我就不一样了,当年这个码头可是我敛财的重要之地,可惜啊,老天弄人。”萧景宣感叹不已。
莱阳王心里暗想:“贪得无厌,处处敛财,定然是一无所成了,现在还好意思说出来。”
“叔父,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啊?往日码头可是繁忙景象,今日却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呢?”莱阳王这才发现问题所在。
萧景宣环顾了四周,眉头一皱:“是啊,这也太不正常了,难道是因为我们到此把所有的老百姓都吓跑了吗?”
“叔父,赶紧让所有的将士上岸吧,一直在河里总是不安心。”莱阳王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待所有的将士上了岸,萧景宣让大家准备一下,准备离开码头时,他们停在码头上的所有木船全都陆续地沉下了水底。
然后一群人从水里冒了出来,向萧景宣摆了摆手沉到水下不见了踪影。
一脸茫然的萧景宣还没反应过来,码头的四周全都出现了大梁的将士。
“萧景宣,你乃大梁子民,却与外敌勾结,当年念你手足之情,并没有对你落井下石,你却不知悔改,你若束手就擒,我定会保你个全尸!”
萧景宣一抬头,只见萧景琰骑着战马站在码头远处的最高端。
“萧景琰!你不是在阙州吗?难道你们。。。。。。”
“不错!你们的联军狼狈而逃,现在你们是孤身作战,束手就擒吧!”萧景琰威风依旧,充满了正义之气。
“莱阳。。。。。。”太子刚要喊出来,却被一旁的萧庭生拉了一把。
“哥哥,你怎么了?”太子不解地问道。
萧庭生摇着头轻声地说道:“皇上只字未提莱阳王,想必是为了颜面,你这时候提出来,难免有些难看,皇上的脸面不好搁置啊!要提,也是莱阳王自己站出来,而不是我们去,我们装作不认知他便是了。”
太子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萧景宣此时有些慌乱,他这下才明白为何身后的船只全部被人破坏沉到了水底,原来是断了他们的后路,看来大势已去了。他看了看一旁战战兢兢的莱阳王:“你怕什么,事到如今,我们只有拼死一搏了。你父皇明明知道你在这里,却只字未提你,说明他还在要面子,今天我就把这个面子给他撕了。”
“叔父,你何必对我落井下石。我们一起冲杀便是,何必要让我与他对峙呢?他们并没有让我在此难看!”莱阳王似乎也明白了萧景琰的意图,毕竟自己的生母柳皇后还在金陵为他祈祷。
“那就一起冲杀吧!我们可还是有七万大军的!”萧景宣说完,便举着令牌开始朝萧景琰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