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经历,不懂得是要以部族利益为重放弃儿女私情,还是以弟兄的情义为重,他对于李焉的印象是不错的,甚至超过他过去对排日打保洞哈的印象,他不是不知道这两人是他追求阿朵的竞争对手,所以他在一见到弄桑卡巴就提出向杨春巴和阿朵二人里求婚。
什么是弟兄情义,乌基朗达是他个人的主体,他到了需要成家的时候,当然是希望以追求到阿朵为第一目标,可是最近听到阿朵的事情,族人里不是没有议论,对于乌基朗达追求阿朵,族人是支持的,可是乌基朗达觉得自己不应该只顾个人爱好,杨春巴同样是一个出色的女孩子,山里人长久的探听消息,不知道山外人到底是应该拿什么作为标准。这个时代的东晋朝廷,并没有一个符合他选择的标准提供给他,有的只是孙家的坏标准,那是他讨厌的。
仡曲部的族人里有希望讨好孙家对孙家低头的,自然反对乌基朗达娶到阿朵,乌基朗达不屑于与孙家为伍,学他讨到无数老婆,还为非作歹欺负民女,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乌基朗达对于自己的部族和雷山部族还有鸠王部族,是不是属于东晋朝廷管辖,内心十分苦恼,反正是需要立即与雷山部族联姻了,只有这样子才能处理好汉人自古以来就传播的王化思想,对于陌生遥远不可及的皇帝,乌基朗达在族人的山高皇帝远的普遍认识里有些烦恼,他本身文化不够,还要管理一大帮比他更加没有见识的族人。
服从王化,等于就是要注重弟兄情义么?乌基朗达反过来询问李焉,李焉一听就明白乌基朗达的心思,他是有些苦衷,自己不应该与他商量,眼下自己的士卒没有前来,干脆自己等阿朵出去,先与士卒们去谈话,到时候阿朵醒来,她不同意带走飞船里的炸药和工具,那就只好放弃了,士卒们的想法若是认为需要带走工具,再让士卒们推出代表来请求阿朵。
可是时间上来得及么,他听到阿朵说得很仔细,飞船要如何关上,哪些东西需要带走哪些不需要带走,就算阿朵同意带走,士卒们进来以后,会不会手忙脚乱,如果出现混乱,那就是阿朵一开始就反对的,失去控制,飞船给越来越多的人认识了。超过了他的理解范围,士卒们那里说得清说不清,还是一个问题。
还是等阿朵起来听阿朵先说,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如何走出这个飞船。这个时候,说不清的事情多了去,李焉自己对于乌基朗达的反问还十分迷惑,怎么叫服从王化和顾及弟兄情义,什么是王化,什么是弟兄情义,他既然是流民首领,自然是以弟兄情义为重,对于王化他是反对的,只有获得生存利益,他才会服从王化,与周仲孙的关系就是这样。弟兄情义,他和乌基朗达还需要时间来考验。
李焉本来是有意凑合阿朵和乌基朗达成为一对,也做了行动,译吁汉就好像明白什么,她总是觉得阿朵与乌基朗达是一对,李焉想自己恐怕不能随便说什么,译吁汉要有这种感觉,那是出于对阿朵的友情,李焉不也是一样,但是乌基朗达一下子给两个女人求婚,李焉心里稍有不满,难道李焉在汉人堆里学到的一夫一妻的想法,不是非常朴实的?李焉可能明白,自己有些小肚鸡肠了,他已经是个首领,不能保证自己以后会一定坚守一夫一妻,凭什么觉得乌基朗达有一下子想娶到两个女人的想法。
李焉当下又不能对乌基朗达来说,这里的工具需要琢磨,他不能分心,这件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问乌基朗达,也可以直截了当地问,李焉便问了乌基朗达一句,不管这时候是不是合适的时候,反正阿朵昏迷没有醒来,李焉问道:
“乌基朗达,阿朵这个样子不醒来,你会终生陪伴她么?”
乌基朗达道:“愿意,可是雷山寨子里有排日打和保洞哈,还不知道论不论得到乌基。”
李焉道:“好,你是个好弟兄。”
李焉竟然与乌基朗达一拍手,除了私下的情义,对于李焉刚才询问乌基朗达带走炸药和工具的事情做了表示,表示两人不会因为这个小问题而产生隔阂。这个时代要不产生隔阂,比现代人难多了,无疑从现代而来的阿朵是幸福的,穿越虽然是侵犯,可是这种侵犯并不幸福,相反还是承担和考验。这是主体个体的价值观还是价值观里的人生观世界观,就不好在貌似分裂的穿越观中??这个变化了的人生观世界观当中说明,这是说不出来的说,是废话是口水。
第八十一章个体主体受损(5)年轮 '本章字数:3420 最新更新时间:2010…11…09 17:10:51。0'
古代人毕竟野蛮,动不动杀人,这是人类的必然阶段,就像进化论里说的人是从猴子一样的状态中演变成为地球的主宰,动物虽然不是人类的对手,可是人类却面临着微生物和更多辐射的威胁,这点不幸福比起古代人随便杀人来就幸福多了,不要以为人类是动物的主宰就高兴了,人类的科技能够对付得了微生物么,深沟能够保证基因和遗传密码不至于失控么?
能够保证的话,那穿越说不定就不是侵犯了,人类开发利用地球以外的行星,才有一个理论基础,进化论,到了不已动物进化作为标准,而是以基因进化作为标准,可是作为一个主体个体,必须保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下,这是理论的空白,也是实践的标准,穿越或者侵犯也是以此为准。
古代人因为动不动杀人,需要保持王化的政治基础,来控制随便杀人,王化虽然有种种缺点,可毕竟是古代,古代人是现代人的祖先,王化的汉人也只是杀害自己的族人,而没有像山里人殖民这样的说法,好的王化是不杀人的,坏的王化就会产生巨大的反抗,要求古代出现更好的王化来,大家在一个好的王带领下追求正确的进化。乌基朗达和李焉的心里活动,都是因为王化而产生的陌生感,正在因为李焉的道来,这个并非穿越的流民迁徙的路程而迅速打消顾忌和隔阂。
阿朵起到了一丁点的作用,她的父亲弄桑卡巴起到的作用更大,现在神奇的阿朵要将她身上令人难以置信的神奇来解决两个郡守之间的困境,要解决不仅是李焉的何去何从,还有自己部族和??郡的取舍,李焉的安顿好,意义重大,手下的士兵大多数是因为成都的混乱无主造成的,命运要李焉从都江堰的移民区返回老家,阿朵没有能力解决李焉重返都江堰的问题,但她正在为李焉在夜郎郡安顿做努力,命运会让李焉一辈子留在夜郎郡么?
而乌基朗达,会不会一辈子不能走出大山,孙泰道长又能不能长期住在苗山,处理好他的归宿问题,孙泰道长是长辈,却又归宿得十分复杂,不是雷山部族的人,??郡也是个无主或者正在无主的地方,只是不同于成都的无主而混乱罢了;而译吁汉,会不会解决眼前的困境,女王能不能起死回生,孙泰道长说她都活不过今夜,明日阿朵又面临着可能与巨树族的冲突,阿朵是不可能不制止冲突的,却不得不考虑尽量让李焉得到最大帮助,自己和孙泰道长等于是??郡与李焉在夜郎郡今后命运的互相代表,译吁汉又是她和她父亲还有无数巨树族族人的代表。
译吁汉要处理与各个部族的事物,她不处理,也得帮助父亲处理好各部族的关系,如果连为女王探病和吊丧都十分不正常,以后就会隔阂,别扭已经在发生,能够探病,却不能够吊丧,这真是闻所未闻,那就是承认孙泰道长而不承认阿朵了,矛盾在对着阿朵,阿朵自己却和女王一样昏迷不醒。昏迷在一个不应该昏迷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巨树族又不是巨树族,是山里又不是山里,不是海南的城市三亚又在回忆三亚,还是一种反省,需要自己的觉醒和得力措施。
如果说为难阿朵,不如说现在最为难巨树族,这个深处蛮夷烟瘴的深山里的世界,更加需要觉醒和帮助,李焉和孙泰同样更加具有道德上的自我谴责意识,孙泰道长是独行客,不能以狭义道理自居,李焉是流民领袖,不能以夜郎郡后裔自居,两个人虽然处理好既有长辈晚辈之间的目前的同事关系,就等于必须为巨树族的事情负责任,不能因为两个人都有些来历还任性妄为,这样的同事关系也是不正常的,孙泰道长不得不考虑是否将刚才阿朵身上 发生的异常告诉李焉,告诉李焉的等于就是帮助阿朵处理和译吁汉关系。
而帮助阿朵处理好译吁汉的关系,是否就是尽到责任,给阿朵和自己们尽到责任。孙泰道长局限于自己的经历和眼界,又处于两难之中,他是什么人,只是苗山的一个长期客人罢了,他自己打算在山里居住多久,自己都还不能说明,怎么就能够暨越各部族之上,凌驾于各部族的卡巴族长来处理事情,自己学到的是一些委婉,一些含而不露,阿朵是个好女孩子,她的昏迷中的变态是不能追究的,李焉已经说他不懂得阿朵为什么昏迷,自己既不能解决巨树族女王的昏迷,更不能解决阿朵眼前的昏迷。
他能够做的,是长久度日如年的修行,自然而然不理会这些变化。阿朵译吁汉一起在女王卧室里,给女王做得人工呼吸,阿朵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孙泰,难道是东晋这个时代的生活节奏过快,导致连现代人穿越过来的阿朵都不适应,产生了不能言喻的事情,孙泰道长也是,面临着有生以来对他的理论基础最大的一次冲击。
乌基朗达也没有闲着,他在考虑李焉的问题,既然当李焉是个好弟兄,两人都是大小头领,既然是大小头领,就得为各自的利益而奋斗与合作,不能奋斗一切都是空谈,合作已经开始,但不能奋斗就会很快产生隔阂,他虽然没有节奏这个词汇,没有形成这个概念,可是他既然讲得出先人布杰的故事,心里就是在信奉布杰这个祖先作为大神了。
布杰的原形是一位牺牲了自己的英雄,乌基朗达需要知道那些事情是值得自己牺牲的,自少最近他觉得自己很充实,他深深为在乌当堡外那个帛和道长的临时窝点没有搭救杨春巴而自责,这个时候又得为阿朵忽然出问题而自责,既然是男人,就得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可是他又提出了一下子追求两个女人,连杨春巴都有竞争者,他内心的苦恼也是可想而知。
又要追求女人又要处理好因为追求而产生的矛盾,自己刚才为什么不早一点上去,这个楼梯奇奇怪怪的,让他琢磨了好一阵子,又不愿意轻易叫喊阿朵,孙泰李焉两个人沉浸在一大堆工具之中,他没有那么沉浸,只是在环顾四周,就像到了一个天堂一样,而阿朵意外,又从天堂一下子变成地狱,这真是幸福的炼狱,炼狱中的幸福。
乌基朗达自责自己不是英雄,他哪里有这个资格,李焉还差不多,李焉是英雄,自己这个小族长做个英雄的朋友都没有资格,可是这个已经成为英雄朋友的英雄,是他心爱的一个女人介绍出来的,或者说自己心爱的女人,先于他认识了一个英雄,乌基朗达只是后来者,不是穿越的后来者,是一个不懂得如何奋斗的一个迷途者,尽管不是迷途羔羊,却是一个觉得自己内心怯懦的人,能够杀死谋害好人的坏人么,英雄需要这样做。
自己却连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都分不清楚,还谈什么打打杀杀,谈来谈去不就是野蛮和落后,还能是什么?还不如孙泰道长做一个独行客,具有给人看病的本事,这才是真正的报答山里的养育之恩,他的族人也需要一个出路,眼下自己给李焉阿朵都在接受,孙泰道长也没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自己干脆做孙泰道长的徒弟好了,将族里交给雷山部族交给弄桑卡巴管理,弄桑卡巴不愿意,就交给李焉管理,他就是这么想的,李焉要带人到他原来的部族定居,乌基朗达还有什么不愿意。
乌基朗达别的什么不懂,可是他总是喜欢拿着斧头砍树,为了建立新的寨子,他曾经砍过新寨子旁边最大的古树,为了生活需要,他必须带头做出表示,可恨的孙家还派人来说,这里是孙家的地方,不许砍掉大树,说那些树是孙家种下的。狗屁??
孙家活在这山里不知道年岁有没有那些古树大,居然厚颜无耻说那些大树是孙家砍伐的,不是和拿着铜鼓一样敲诈农民的家伙一样,贪得无厌多行不义必自毙,迟早会收拾掉他们,雷山部族和鸠王部族对他们孙家也没有好颜色,现在雷山部族日渐强大,这时候自己与阿朵李焉联合起来,孙家的罪行迟早要揭发暴露,等到李焉在威宁邑落脚成功,刘家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曹家的事情正在处理当中,还不知道曹家有什么大过错,曹家人到鳖邑去了,乌基朗达都很想跟去,可是阿朵要去巨树族,自己怎么能不跟着来呢?
年轮,乌基朗达别的不懂,可是他砍过的大树,那一圈一圈清晰的年轮,都是好几百道,一道是一个春秋,比孙家在且兰邑里的时间长多了,自己的爱情却有如一个树苗,刚刚萌发起来,可是阿朵会接受自己么,看起来他没有资格谈个人的感情问题,而是要将阿朵在雷山安排的两个族里互相通婚的事情尽量处理好,两族人已经在大规模接触了,互相了解对方,互相产生需要。
两个部族就像两颗不同的大树,生活在一起,各自具体存在的时间已经长远难以考察,乌基朗达深深敬畏他砍到的大树,砍完之后,还带着族人给大树敬礼上香,他自己走到山下的河水边,虽然他不知道这条河水流到哪里去,可是他的心里就像一把长剑,他希望自己想先人一样学习,做个普通人里的英雄,而不是卡巴里的英雄。
对大树敬礼,全体族人的敬礼,从那以后他们是在砍树之前敬礼,燃烧一种叫做黄檀的树木,那种树木的锯木粉末干枯之后能够点燃,很香的就是上香了。乌基朗达之所以学习到上香,实际上是一种自觉和不自觉,他砍到的大树,有的有年轮,有的年轮很模糊,模糊的年轮就不能辨认它的年纪,作为孙家的借口,的确可以说是属于他们的,乌基朗达内心与阿朵一样,都觉得自己需要学习,可是这个世界上有无条件的学习么?
第八十二章主体个体受损(6)梦的解析 '本章字数:4687 最新更新时间:2010…11…06 17:29:31。0'
现代的阿朵也只是接受九年义务制教育,剩下的几个年头就是父母负担学费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如果只能报答在东晋的一对父母身上,阿朵的就不能有利用飞船回去的念头,她得安心呆在过去这个阿朵身上,黄小芸成了一个灵魂,灵魂寄托在唯一的阿朵身上,阿朵难道是一颗没有年轮的大树吗?她可不是,她是乌基朗达追求的一个实实在在的人,除非阿朵死了,乌基朗达不会放弃对阿朵的追求,可是自己同时追求两个女人,实在是说不过去,弄桑卡巴听到之后,是十分为难的,乌基朗达带着族人而来,一方面立即支持雷山族人攻打秦军,一方面却乘机提出求婚,若是只表示求婚一个人,那弄桑卡巴当即就会表示说他一定会给答复,弄桑卡巴和杨先生,一定在私下为这个问题商议,杨先生哪里有不服从弄桑卡巴的,他杨再宗又没有说喜欢仡曲部的寨子,说是要放下依靠的雷山族人而转入仡曲部族,乌基朗达此举实在是不合时宜,弄得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乌基朗达自己意识到这个问题,可他说不出来,就如同自己不懂得有的大树有年轮,有的大树没有年轮一样,反正以后遇上有年轮的树木,需要先带领族人上香敬礼,然后才能砍伐。他的族人还有些不理解,乌基朗达生气地道:“树木不是生命么?你们能长得这么粗壮就不用你们上香敬礼。”
自打上香敬礼的仪式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