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简青竹听到外面人声马声嘶吼,急急抱起庆王,便要朝外奔去。
&esp;&esp;傩诗云要来捉她,简青竹抱着庆王,哪里是她的对手,眼前银光一闪,那刀刃已在眼前,正千钧一发之时,刀柄忽被一枚飞来的铁箭射偏。
&esp;&esp;傩诗云短刀落地,回身望去,见到了李权。
&esp;&esp;简青竹认出了他,又惊又喜道:“李小将军!”
&esp;&esp;李权身后的军士扑将而去,与屋中护卫刀刃相见。
&esp;&esp;李权快步拉过简青竹,简青竹手中抱着的庆王此时也像被晃醒了。
&esp;&esp;他揉揉眼,只问:“这是哪里?”
&esp;&esp;李权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转而对简青竹道:“简医官随某来。”
&esp;&esp;掐在此时,身后忽而扑来一人,手持兵刃,简青竹惊叫道:“小心!”
&esp;&esp;李权旋即回身,以长剑挡过,他捉住简青竹的手臂,再不耽误,往外疾退。
&esp;&esp;直到坐上马车,简青竹惊魂甫定,她先查看了一遍庆王,确定他安然无恙后,才转而问李权,“李小将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又问,“你为何来了,南越是不是败了?”
&esp;&esp;李权撩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的动静后,答得简练:“陛下要见你。”
&esp;&esp;简青竹脸色立刻煞白,她怀中的李佑廉却憨憨傻傻地笑了起来,说了一声:“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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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胜南越的消息很快便传回了池州府,周妙听闻后,不由地大松了一口气。
&esp;&esp;剧情诚不欺我。
&esp;&esp;可等待的这月余来,她心中还是忐忐忑忑了许久,好几个夜晚都辗转难眠。
&esp;&esp;因为剧情的变动实在太多了,庆王没有死而简青竹也并不全然信赖李佑白,她思来想去,始终放不下心来。
&esp;&esp;眼下总算收到大捷的消息,周妙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回了原处。
&esp;&esp;留守池州大营里的兵卒也显而易见地放松了下来,前段时日笼罩在头顶的阴云一扫而空。
&esp;&esp;鸣鼓声高扬,人人脸上有了一点笑模样。
&esp;&esp;周妙得了空,便打算出一趟大营购置冬衣。
&esp;&esp;初冬就要来了,她带来的衣物不多,全无御冬的厚衣服,加之这段时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不得不出门买些新衣。
&esp;&esp;仆妇是保镖,几乎不离她左右,可不是帮她买衣服的那种角色,并且,周妙也想出大营看看,来了这么久,除了屋舍内外这一亩三分地,她哪里都没去过。
&esp;&esp;仆妇听后,沉默了一阵,最后见她真是衣衫单薄,才和她一起出了大营。
&esp;&esp;战事已决,池州府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esp;&esp;常牧之是个称职的知州,即便遇到战事,秋收也没耽误。
&esp;&esp;衙门照常,一切如旧。
&esp;&esp;城中偶有流民,周妙也不能多逛,找了城里一间热闹的成衣店,打算买两件冬衣便回。
&esp;&esp;她在店里,发现了新制的裘衣,一摸上去,又软又暖,做工委实不错。
&esp;&esp;她心想,如今人远在池州,什么宫中规制,都可暂且抛在脑后,眼下备下一些御寒的冬衣最为要紧。
&esp;&esp;周妙给自己买了冬衣,还顺便买了一件身量明显更长的黑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