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竟是大哥的东西!不是阿爹!
&esp;&esp;简青竹回想了一遍那哑宦的字,简太医。
&esp;&esp;简丘曾经也是太医院的医政。
&esp;&esp;简青竹对于简丘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
&esp;&esp;他的年岁和她相差了十岁,她能跑能跳时,简丘已经四处行医了。
&esp;&esp;他有天生的心疾,用药可缓解,但难医其根。
&esp;&esp;昭元十九年,大哥离世,说是心疾难愈,病故而亡。
&esp;&esp;当年大哥的东西都送回了池州,为何这一本书册没有,大哥从未娶妻,这一枚同心结又是何处来的?
&esp;&esp;二哥的信里说,事有蹊跷。
&esp;&esp;难道大哥真是被宫里的人害了?
&esp;&esp;简青竹嘴唇轻轻颤抖了起来,她想起了哑宦最后写的那两个字:和尚。
&esp;&esp;出入宫廷的和尚?
&esp;&esp;道七和尚。
&esp;&esp;周妙抬眼打量他,道七闭着眼睛还在念经。
&esp;&esp;禅房中香灰的气味缭绕,除了经文的声音,再听不到其他声响。起初,她还能听得进去,可是跪坐久了。
&esp;&esp;膝盖早就麻了。
&esp;&esp;李佑白一到若虚寺便进了大殿为皇帝祈福,也不知道要祈到什么时候。
&esp;&esp;周妙任由思绪信马由缰,眼珠在不大的禅房转了一圈,还是落回了道七身上。
&esp;&esp;道七,实在不算个别致的法号,自然不比什么山、海、梅、竹一类的雅致,他只是因为在宗族中排行
&esp;&esp;夕阳坠落天边,细雨斜风悄然而至。
&esp;&esp;固远侯府的花厅中,仆从已经撤下了桌上杯盏,李权正要起身告退,却被刘眉叫住:“你且等等,我有话同你说。”
&esp;&esp;她屏退了左右,不过片刻,花厅中只余母子二人。
&esp;&esp;李权面露疑惑道:“母亲所为何事?”
&esp;&esp;刘眉缓缓道:“你自豫州回来后,这一段时日亦无差事,趁此良机,不如替你议亲?你看如何?”
&esp;&esp;“议亲?”李权万万没料到竟是此事,刘眉先前从未提过议亲的事情,他不禁蹙眉道,“大丈夫先当立业,而后成家,议亲一事何须急在一时?”
&esp;&esp;就知道这块木头不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