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傻瓜才会相信呢!田中太郎嗤笑着。
他断定东王天尧一定是爱上井上骏彦了,所以,才会慌慌张张的逃走,因为,他岂能与“男人”结婚呢?东王天尧自知他怎能成为同性懋者,以他的社会地位这不仅只是丑闻啊!
井上骏彦堪称道地的美“男子”,连田中太郎心中也开始痒痒地,对井上骏彦兴起了一股向来只对女人有的欲望,田中太郎狰狞笑着。
是的,只要得到了井上竣彦,这不啻是给东王天尧当头一击。
当东王天尧看到了他所深爱的人妖,被田中太郎占有过了,那种滋味,田中太郎光用想的,就已得意洋洋了,哈!哈!一箭双鵰,既能满足自己又能报复东王天尧,这个算盘真是打得太好了。
每天来看可儿表演的,除了田中太郎这位可儿心底颇惧怕的人物外,还有一个是腾上理原——可儿的救命恩人、‘虹●舞’最大的股东。
从东王天尧离开以后,腾上理原恍若有意代替天尧在可儿心目中的地位,他每日来访,也送来大批数不尽的花,试图讨好可儿。
不过,可儿似乎部无动于衷、不为所动,她的神情及双眸,在在显示——她彷佛已不属于这世间了。
而田中太郎虽然每日来‘虹●舞’,但还是依然只坐在观众席,看完扇子舞,就自动走人,从未要求亲自与可儿见面。
可儿第一次见到田中太郎在台下时,不禁吓得全身发抖,但红子嬷嬷不断安慰可儿。“也许他只是来看戏,不是来找你的,来到‘虹●舞’,就是观众,可儿,你要沈着应付。”
“是的,可儿。”腾上理原也在一旁为可儿加油打气。“你扑上粉白的粉底,谁会认得出你呢!田中太郎只是来看戏的,放心吧!”
可儿认为红子及腾上理原的说法看来相当正确,因为,连日来,田中太郎并没有骚扰她,也没有带给她任何困扰。
可儿也就安心多了。
不过,她似乎高兴得太早了,因为‘虹●舞’厄运在两个星期后依然来临。
这天,可儿表演完“扇子舞”后,田中太郎的秘书桥本天野找上了百本红子。他开门见山道:“我们会长就在外面,他想邀请井上骏彦先生喝茶,车子已备妥,请井上骏彦先生赏光。”他不疾不徐地道。
“你们会长?”石本红子心中暗叫不妙。
“是的,是田中太郎先生。”桥本天野微微鞠躬,声音冷冽,带着些微威胁的意味。“田中太郎先生的大名,红子夫人不会不知晓吧!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的势力……红子夫人恐怕惹不起的——”
田中太郎这对头终究找上了门!红子心中凉了半截。
红子不动声色问道:“田中老爷——他找井上骏彦,不知有何贵干?”她镇定地问。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桥本面无表情地道。“我们老爷请井上骏彦先生”喝茶“。”
“喝茶?”红子摆明问。“”纯“喝茶吗?”
“是的。”桥本口气很强硬。
红子陪笑道:“很抱歉,可儿身体状况不是很好,需要多休息,请你们田中会长多多包涵,喝茶之事,我们心领了,谢谢!”她行了个九十度的礼。
桥本天野闻言,眼光精光一闪,他冷冷道:“我会记住你的话并转告我们田中会长的。”
他随即转身走出去了,红子嬷嬷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她跌在椅子上,愁容满面,这该怎么办才好!
红子决定隐瞒田中太郎邀约之事,因为,可儿现在的心情恐怕无法再承受任何的刺激了。
红子打算不顾一切后果,能瞒多久就瞒吧!
第二天,桥本天野又来了,他用一样的态度对红子道:“我们田中会长想请井上骏彦先生喝酒。”
“喝酒?”红子双眸圆睁。
“是的。”桥本解释。“田中会长说,既然井上骏彦先生不喝茶,那就喝酒好了。请井上先生赏光。”
“开玩笑——”红子不禁火冒三丈。“井上骏彦又不是陪酒的公关小姐,田中会长若要找人喝酒,新宿的酒家舞女一堆,请你们会长上那儿,别来‘虹●舞’,对不起,井上骏彦无法奉陪。”
“你真狂妄!”桥本皮笑肉不笑道。“我们会长请人赴约,从没人敢拒绝,你是第一个。希望等我们会长开口邀约第三次时,井上骏彦必定赴约。”桥本威胁道。“给红子夫人一个星期考虑考虑,若仍不肯,那就别怪田中会长手下无情。”他说完转身就走。
这番话让红子开始食不知味、寝不安枕了!
红子终日忧心忡忡,可儿也感觉得出来,可儿关心地问:“怎么了,妈咪!你看起来魂不守舍的。”
“我——”红子叹声连连后,说出了她的计划。“可儿,我想结束‘虹●舞’的营业,搬回乡下,你就跟我住在一块儿,好不好?”
“关掉‘虹●舞’,为什么?”可儿心思缜密地问。“妈妈,你没有理由这么做啊!‘虹●舞’是你大半辈子生活的重心,和你的生命一样重要,你岂会这么轻易割舍?”可儿敏锐地说。“除非是迫于无奈,或是——”她脑海中闪过田中太郎狰狞的容颜。“妈妈,你是被人胁迫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