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认真地比完赛后,?并没有跟其他同学返回学校,而是在比赛城市多留了两天,因为沈轻若说要在这座城市多待两天。
两人除了学习工作吃饭外,?就是在床上待着。
沈轻若处理完工作,?回到北城,?腿还有点发抖,?并且昏睡了一整天。醒了之后,对孟迟耳提面命,?说,不能再这么干下去了。
孟迟嘴里答应得好好的,下次仍然没轻没重。
素描比赛初赛结果传回北源的时候,?美院师生都感到惊讶,孟迟居然入围复赛了。别说北源美院了,放在全国,在校学生入围复赛,都是比较罕见的事情。
在这以后,院里就开始关注这件事,?时不时把孟迟单独叫去培训。
转而深冬,北城的叶子落光了。
天气变冷了,沈轻若也不爱多穿衣服。
被孟迟逼着多套两件的时候,?沈轻若说自己身体贼好,已经很多年没闻过医院的消毒水气味了,无敌很寂寞。
没过多久,沈轻若嗓子有点哑了,?孟迟提醒沈轻若喝点热水,她说没事儿,最近说话说多了,?孟迟问她说什么话,沈轻若随便含糊了几句,总不能说自己讲课吧。
前面还说自己是某种职业,这会儿又变成老师了,前后人设不统一啊。
这天,孟迟给沈轻若发消息,沈轻若半天没有回复,电话也没接听。
她没有多想,觉得沈轻若应该在睡觉。
下了课,她便去了沈轻若家,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发现床上果然鼓着一个小包。
孟迟见沈轻若闷在被子里,怕她闷坏了,轻轻拉下她的被子,手无心触到她的皮肤,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她抬手摸沈轻若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
沈轻若惺忪地醒了过来,声音迷迷糊糊的:“放学了啊?”
声音沙哑干涩得厉害,像是被什么捏住了脖子一般,她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咳嗽了一声试图清清嗓子,却不由得咳了起来。
很快她被人轻柔地托了起来,水杯碰到她唇边,她连喝了几小口,才缓解喉咙的干痒。
“跟我去医院。”
“不……”沈轻若依偎在身旁人温暖的怀抱里,又怕自己的感冒过给对方,垂下脑袋,说,“我躺会儿就好了,低烧呢,三十六度八。”
孟迟又摸了下沈轻若的额头:“你这体温,不像是三十六度八。”
沈轻若嫌麻烦,不愿意去,被孟迟硬带去了医院。
在医院量体温发现是远超了三十六度八。
原来沈轻若家的体温计已经买了很长一段时间,有点不准了。
这次感冒来势汹汹,沈轻若跟着孟迟来医院的时候,就觉得手软脚软的,走不动。被孟迟硬扶上了出租车。
现在躺在输液室,沈轻若仍有点晕眩,看着孟迟忙前忙后,抿了抿发干的嘴唇。
孟迟拿着厚外套过来的时候,脸颊上有了点汗。她将外套盖在沈轻若的身上,又喂她喝了些温水。
沈轻若无力地指了下旁边的包,说:“包里有纸巾。”
她看着孟迟擦汗,小声说,“累坏了吧?”
孟迟摇了摇头,环顾了下四周,没发现有扔垃圾的地方,只好把纸巾先放进自己的衣袋。
刚才医生说没什么大事,输液两天就好了。
孟迟一路上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定了下来,这会儿她看着沈轻若,严肃而又正经地问道:“难受吗?”
沈轻若将下半张脸埋在外套里,只露出委屈的水汪汪的眼睛,因为生着病,脸色比平时白,看上去就更可怜了。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
“以后要不要多穿点衣服?”
呜,好凶。沈轻若眼泪在眼眶里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