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纳剧烈咳嗽起来,几乎没把心脏咳出体外。
锡比冲托巴一撇嘴:“瞧,他也没惨到哪去吧,刚才还不是这副模样。”
“大人,你没事吧……”托巴焦急地蹲在一边搓着手,不知道能做点啥。
龙姬走过来,手指像拨动琴弦一样在约纳背后弹动,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从他脊椎处升起,约纳打了个冷战,咳嗽停止了。
“这是什么法术?”占星术士学徒睁大眼睛盯着神秘的东方女人。
“不值一提。”龙姬微微一笑,转身走开。
约纳盯着她窈窕的背影,不知该说什么。忽然他一拍额头,几乎蹦起来:“后面呢?后面生了什么?我为什么看不到了?”
“因为南方佬晕过去了。最后是我背着他回屋的,这家伙看起来瘦瘦的,还真沉!”锡比鼓着腮帮子抱怨道。
“埃利埃利,后面的事情快讲给我听。”约纳转向埃利奥特。
玫瑰骑士无奈地点点头,“好吧。约纳阁下。”
“耶空阁下的神秘法术确实伤害到了先生,据我们所知,这是先生第一次受到**上的伤害,——尽管只是脸部的小小擦伤。”
“什么?”约纳惊呼,“只是小小擦伤?”
锡比伸过小爪子来,掐住他腰上的一块软肉一拧:“乖乖听人家讲,老哥。”
约纳满头冷汗不做声了。
“是的,只是脸部的擦伤,可也算是辉煌的战果。在樱桃渡已知的历史中,没有任何敢于与先生正面交锋的人可以让他受一点点轻伤。据估计,先生拥有与老爹相近的实力,不然也无法统治人数众多的无权者,隐隐与樱桃渡分庭抗礼。”
“耶空阁下晕倒了,先生就没有做出反击。他很欣赏耶空阁下的战斗方式,也夸奖了锡比小姐的箭术。”
“闭嘴!”小蚂蚱露出凶狠的神色。
“对不起,锡比小姐。”玫瑰骑士弯腰致歉,“然后,他说要休息一下,就让言灵术士哈萨尔钦与我们战斗。在两三个回合的接战后,我们——不,室长大人——决定向对方投降,放弃目标物的争夺。”
“为什么?”约纳忍不住追问。
“因为哈萨尔钦是一个非常难缠的敌人,我们无法将他击败,再加上尚未出手的先生,我们毫无胜算。在付出惨痛代价之前选择放弃,是当时最合理的选择。”埃利奥特平静地说。
托巴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龙姬看不出在想什么。锡比有点怨恨地望着窗外。
约纳想了想,问:“哈萨尔钦的战斗方式是怎样的?”
“是这样的,约纳阁下。”
通过玫瑰骑士的叙述,约纳在脑海中描绘出这场短暂战斗的情形。
先生摘下烧焦的宽边礼帽,退到戴眼镜的老先生身边,抚摸着脸上的小伤口出神,又高又瘦的言灵术士站在a51的房客们面前,双手藏在袍子里,看不出拿着什么武器。
锡比没有废话,开弓射出三箭。言灵术士没有闪避或抵挡,在箭头几乎接触到长袍的瞬间,张开嘴巴喝道:“气!气!气!”
他的嘴巴张开的幅度异乎寻常的大,而且仔细观察才能现,他的腮部长着六个细小的孔洞,呼气或吸气的时候,空气从空洞里穿过出或高或低的啸声。
他每喝出一个字,空气中就浮现一个字大概轮廓的气团,箭头撞在无形无质的气团上,居然撞得粉碎。
接着哈萨尔钦深吸一口气,喝道:“岩石!岩石!岩石!”一块半个桌面大小的岩石彷佛响应他的召唤一样从地下破土而出翻滚着砸向干草叉众人,来势惊人。托巴蜷曲身体,准备全力抵挡这次冲击。
距离二十码远的哈萨尔钦又喝道:“水!水!水!”一股倾下而下的雨水忽地变成一条粗壮透明的长鞭,猛烈抽在岩石上,一块岩石变成数百块岩石的子弹。托巴尽力挡下了大部分,剩余的飞石还是让伙伴们忙于躲避,不能组织起有效的进攻阵型。
哈萨尔钦又喝道:“铁!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