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是很开心的”那个粉红色的雪夜里,芬芳溢满了甜蜜。
霍地,那始终纠葛着的一切全部被我抛诸脑后,这一刻里,我的心中被绯羽她那娇小的身影占据得满满的。
我开口了,在她到达门的前一刻,我终于开口了,“不是的,羽儿”
“不是?不是什么?”羽儿没有回头,但声音中的苦涩却清楚无误地传了过来。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不是?不是?不是又能怎样?”绯羽霍地安静了下来,平静得恐怖,“殿下,您刚刚醒来,伤势还不稳定,请继续休息,绯羽告退。”说着,便要离开。
我大急,脑海中急急思考着计策,霍地闪过了一丝灵光。
“如果没有达到这一阶段的话,斗气甫一入体,便等于自己打向自己,就我们以前的身体,以我们的实力,可能一瞬间就会把自己给搞死掉。”毒牙的话如闪电一般出现心头,眼见得绯羽便要走出门去,我来不及多作考虑,瞬间提起一部分真气,却头一次不是往外释放,而是以比以往快上数十倍的速度瞬间逆转,体内不断流动着的真气与我所调动起来的这一部分真气在我心念动处的瞬间相碰,感觉就如同被空她那庞大的身躯重重的砸在我胸前一般,喉中一甜,“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身体无力的躺回床上。
绯羽在听到我的呻吟之后果然转身回头,一看到我胸前触目惊心的血渍,脸色大变,一脸担忧的跑回我的身边,将我抱在怀里,扶着我坐起,让我靠在她的肩上,柔柔的青丝垂了下来,熟悉的幽香溢满心间,手轻抚着我的胸膛,来回地轻推着,眼神中满是焦急和不知所措。
巨大的冲击震得我差点当场昏迷,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这般厉害,殊不知我分成两道的真气性质同源,却被我硬生生的以快了数十倍的速度瞬间回冲,与原本在体内自然运转的真气骤然相撞,就等若被两个功力相当的圣级高手同时重重打在身上一般,没有立刻昏死过去,实是因为与毒牙一战后,意外练成的“神游”使我对精神力量的运用领悟良多,在真气相撞的瞬间,精神力量同时展开,死死的守住了心神,不然的话,重伤的我估计来不及发出声音引起绯羽的注意就得昏死过去,那我可真是悔之不及了。
不管如何,结局还是不错的。
我重重的咳嗽两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引起了绯羽的另一声惊呼,不由得心中苦笑,看来应该再补上一句,如果不是我伤得这么重的话。
轻轻拍了拍绯羽冰冷的小手,我恳求道:“羽咳咳不要离开我。”
绯羽含着泪,拼命地点头,早已湿润了的双眸充满了无助、不舍以及担忧。
轻轻咳嗽一声,我躺倒在绯羽的怀中,淡淡幽香缠绕心间,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中,安心而又温馨。
我知道,绯羽早就不知不觉地,深深地,深深地,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底最深处。
在我心中的位置,她绝不比任何一个人低。甚至,在刚刚,在她即将离我而去的时候,那强烈至令我窒息的心痛,更是清楚地告诉我:她早已是我的心中最重要的存在,无人可以取代。
心中那淡淡的飘忽不去的倩影仍然消散不去,然而绯羽的身影却越加的清晰深刻起来。
缺失了那部分记忆,也许我的人生就不再完整,但是,如果失去了绯羽,我的人生将不复存在。
闻着身后绯羽传来的淡淡幽香,感受着她柔软娇嫩的肌肤,我有种将她拥入怀中恣意怜爱的冲动,然而此刻重伤的身躯却什么也做不到,此刻的我甚至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像是感受到我的心意,绯羽柔顺地将手放在我的掌中让我握紧,同时将我拥得更紧,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躯就这么紧紧地贴在我的背上,烧起了我心头熊熊的火焰,却又有一丝冰凉沿着我的脖颈滴下,顺着背滑下,带起一片温馨安宁。
心中倏地涌起一阵歉疚,几乎忍不住就要开口要告诉绯羽实情,但是只要一想起如果开口,也许便是永远地失去她,我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带着浓浓的歉意与深深的怜爱以及几千几万分的不舍,我的眼睛也渐渐凄迷了,许久不曾见过的液体在我的眼中不断地打滚,在刚刚那一刻,我心头涌起的巨大恐惧比与毒牙最后一拼时更甚。
面对死亡,恐惧也只是一闪而逝,我并不害怕死亡,甚至还隐隐的有些期待。但是就在刚才,就在我以为就要永远地失去了绯羽的时候,那笼罩心头的恐惧感觉却是久久不去,即便在现在仍然不禁让我感到阵阵后怕。
“这是怎么回事?!”妮娅清脆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惊讶。
绯羽抬起头来,凄然的望着她,道:“殿下、殿下吐血了”
妮娅皱了皱秀美的眉头,似乎是感到迷惑,只听她自言自语道:“不对啊,亚迪老师说他的身体并无大碍啊,只要休息几天就会恢复过来的。而且亚迪老师还说他身体的自我恢复速度比他所见过的最强壮的人都还要好上好几倍呢,又怎么可能会吐血呢?”
“咦?”绯羽疑惑地眨了眨溢满了泪水的朦胧眼瞳,追问道,“真的吗?”
“亚迪老师是我们学院最好的人了,他肯定不会说谎的。”似乎是很不满绯羽竟然敢不相信她的亚迪老师,妮娅有些生气地道。
然而向来温柔可人的绯羽却仿佛没有注意到她话语中的不满,只是一个劲地低语着,“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声音在我的耳边轻轻响起,却在我的心中不断的盘旋着,闭上眼,头微微侧倾,埋进绯羽胸前温暖滑腻的清香,不愿她发现我眼中再也忍不住的泪滴。
妮娅睁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绯羽不以为意的将我抱得更紧了些,让我的头紧紧地贴着她从未被其他人触碰过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