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苦得过分,洛擎远无声叹息,其实他已经看出来陆知意不像他以为的那样简单,但是他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陆知意没有那么早被牵扯进阴谋之中。
洛擎远在床上躺了两天,陆知意就跟在后面照顾了两天,恨不得睡觉都陪着。
“知意,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陆知意正准备剪灭烛火时,洛擎远轻声开口问。白日在花园里,陆知意躲野猫的步法有些许前世的影子,并不像他一直表现的那样,文不成武不就。
“当然没有呀。”
烛火被剪灭,屋里瞬间变得漆黑,只能隐隐看出一道轮廓,洛擎远轻声道:“知意,你从前写了保证书,不会对我撒谎。”
模糊的记忆浮现,陆知意浅浅笑了一下,意识到洛擎远看不见,笑容又没了:“放心吧,我骗谁也不会骗你。”
说完这句话,陆知意飞也似的遛出房间,生怕洛擎远还问他什么。
小骗子,跑得倒挺快,迟早要收拾他一顿,洛擎远心想。
深夜,洛擎远出现在陆恪行的书房中。
“关于你当初受伤,我查出一些事情。”陆恪行道。
“除了和洛家有关,还有呢?”
陆恪行用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下“裴”字。
裴家目前由裴太傅当家,他身为两朝元老,更是继后的父亲,二皇子陆恒的外祖父。
很显然,事情已经不单单和洛家的家事有关,背后还牵扯到了夺嫡。
“你从牢里带走的人呢?”
“他们在很安全的地方,等到需要的时候,那些人自然会开口。”洛擎远道。
陆恪行知道洛擎远的母亲给他留下了不少可用之人,倒也没继续问下去。
“殿下就这么相信我?”
陆恪行直接给了洛擎远肩膀一拳:“要是连你和知意都不再可信,那我这个太子也不必做了。”
离开陆恪行的书房之前,洛擎远忽然看了一眼屏风。
“意儿。”陆恪行走到屏风后,“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擎远,你的身份。”
“再说吧。”陆知意瞬间变得可怜兮兮,低着头对手指,“我不敢让他知道。”
“你瞒得越久,要承受的后果就越严重。”陆恪行道,“别仗着擎远宠你,他脾气没你想的那么好。”
“那就等回京城之后,他腿伤治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