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更加舒心。
因为幽王等人是突然到访的,莘菲便命古嬷嬷带了人盯在厨房,加快手脚做出一桌席面来,另外派了紫篆去厨房帮忙,将自己平日里常做的一些点心做一些出来备着。
着便,酒菜陆陆续续地上来,莘菲特地让厨房里多备了些铜炉火锅,将菜品一一地洗净,就着铜炉里的高汤下着菜吃。
幽王同周士昭喝的酒是莘菲命人烫好的惠泉酒,几个女人这边,莘菲上的是旧年里自己在侯府里让人酿的桂花酒,张芳榆有身子,自是不能喝酒,莘菲给她上的是叫紫菱榨的果子汁。
周士昭和幽王自然在说一些朝堂之事,莘菲和赵宣琳张芳榆不过在说些女人家的事情,因为有云侧妃在,很多话三人也不太方便说,只拣了些无关紧要的说了。
酒过三巡,那云侧妃提道,“咱们就这么干坐着岂不无趣?不如就着这雪景,这梅花,来做诗助兴,如何?”
那边幽王拍手道,“此议甚好!”
莘菲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好好的吃饭,又要做什么诗?
赵宣琳却偷偷在莘菲耳边说道,“那云侧妃向来有才女之称,大概是想在你面前露个两手,消消你的志气吧。”
那云侧妃似笑非笑地看着莘菲,“怎么,向来听说夫人能干贤惠,想来,在这诗才上定是不同凡人吧,”
莘菲不想与她争这个长短,回头却看见幽王一脸的坏笑,和周士昭肯定鼓励的眼神,便点头说道,“不过是做着玩,纯粹是给大家助助兴,当不得什么才不才的,既然云侧妃有这个雅意,莘菲少不得要奉陪露怯了。”
张芳榆因为有孕在身,不宜动脑,便不参加,赵宣琳是知道莘菲的诗才的,也知道云侧妃的本意就是要打压莘菲,也称头痛不参加,那就只有云侧妃和莘菲二人比试了。
一时,紫鸾奉了笔墨纸砚来,在堂上摆了张书案,燃了一支梦甜香,云侧妃和莘菲二人说定以梅或雪为内容,在一支香的时间内作出一首诗来。
云侧妃满心把握地上前,拿了笔,开始动手写了起来。
莘菲却也不着急,只抱了手,微笑着看着云侧妃写。
不到半支香的时间,云侧妃便已写好,看莘菲还未动手,骄傲地说道,“怎么,夫人,可是一支香的时间还不够?要不,给您再加一支?”
莘菲笑着摇摇头,走上前去,挽了袖子,拿起笔,刷刷刷地几下就写完了,云侧妃见莘菲动作如此之快,还犹自不信,想着这节度使夫人定是随便凑合了几句,上前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云侧妃的脸刷一下的就白了,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众人都觉得好奇,便围了上来看二人的诗作。
众人先看那云侧妃的,写的是“琼林玄圃叶。桂树日南华。岂若天庭瑞。轻雪带风斜。三晨喜盈尺。六出儛崇花。明朝阙门外。应见海神车。”不愧为誉满江南的才女,这诗凭良心说,莘菲也觉得写得很好,但自己借用的却是流传千古的名句,自非一般诗作可以比得的。
周士昭先赞道,“这诗的确是不错,写出雪的风姿,着实诗意盎然!”
幽王也点点头,“卿儿,诗才见长了,不错!”
那云侧妃听到二人称赞自己,苍白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了点,侧身向二人道了谢。
众人便来看莘菲写的,首先便被莘菲那一手飘逸洒脱漂亮的簪花小楷给震住了,幽王眼睛里更是迸出璀璨的星光,问道,“那拜帖可是夫人亲手所写?”
莘菲点头,“是啊,怎么了?”
幽王笑了笑,“夫人的一手好字,当真是让本王惊为天人!”
又去看莘菲的诗,“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好!”幽王看罢大声喊道,“夫人这诗写出了梅花的一种空灵淡远而又热烈绚美的意境,真是让本王眼前豁然开朗啊!”
莘菲不被人察觉地撇了撇嘴,开玩笑,那可是毛泽东他老人家的诗作,不好能行吗?
不过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也是借来的,要说诗才,自己还真是不行,或许几句打油诗还行,来真格的就不行了,便谦道,“不过是助兴,诸位不必当真,我看云侧妃的诗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