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个长长的吻结束时,莘菲一经觉得氧气都不够用了,将头埋入周士昭的怀抱之中,双手还紧紧地箍住周士昭的蜂腰,想起今天太夫人说过的话,不由煞风景地问道,“侯爷……”
被周士昭拉开来双手,宠溺地看着,郑重地说道,“还叫我侯爷吗?”
莘菲一乐,便恶作剧地笑道,“那就叫昭儿、小昭昭、昭弟……”说着自己笑得已经不行了,还问周士昭,“你觉得哪个好听?”
周士昭无奈地抬起右手搓了搓莘菲的头顶,“叫我昭!”声音顶,“叫我昭!”声音低沉而又磁性,迷人得不得了。
“昭!昭……”莘菲听话地连喊了两声,一声短促,后边的一声则特别的悠长。
周士昭忍不住地又要上前吻住莘菲,被莘菲抬手挡住,莘菲将双手抬起圈住周士昭的脖子,红润娇嫩的唇细细地落在周士昭的唇上,浅尝辄止,又细细地流连于周士昭的浓密入鬓的眉,深邃迷人的眼,挺拔高挺的鼻,最后落在周士昭方正而青色的下巴上,直到坚定而抿紧的唇,周士昭再也按捺不住浑身像被闪电击过的酥麻感,一把深深地吻住了莘菲……
旖旎的气氛甚至都感染了园子里的花草,莘菲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似乎泛着甜甜的味道,但还是保留着头脑里的最后一丝清明,“昭,昭……嗯,我们回房去……唔……”
周士昭松开莘菲,怀里的小小的人儿似乎全身都泛着红晕,星眼迷离,红唇微肿,无限风流……
起身抱着莘菲大踏步地走回菡笑堂去了……
二人的身后,一棵桂花树后,一个月白色的身影走了出来,痴痴地望着远去的周士昭的身影,久久未曾离去。
第二日一早,莘菲起身时,周士昭也已不在身旁,紫书和紫篆儿人进来服侍着莘菲净了面,周士昭从外面练完功进来,见莘菲正准备梳妆,便说道,“我已经跟祖母说过了,便不用过去请安了,一会用完早膳咱们直接走。”
莘菲听了大喜,趁周士昭去净房的功夫,叫紫书将自己婚前准备好的男装拿了出来换上,将头发也梳成了男子的样子,在头顶扎好,簪了支碧玉簪,脸上也不抹脂粉,只淡淡地着了层香乳,收拾好起身转了个圈,咳了几咳,向着紫书和紫篆粗声说道,“怎么样,你们家公子我可生得齐整啊?”
紫书和紫篆二人扑嗤都笑了出来,“夫人,您可真是清秀。奴婢看比那外头正经的公子哥还好看呢。”紫书凑趣说道。
古嬷嬷正好掀了帘子进来,抬头不防看见作男子打扮的莘菲,吓了一跳,“哎哟,夫人您可吓着老奴了,老奴还以为哪跑进来的登徒子呢。”古嬷嬷细细打量了番莘菲,“夫人,您这是要干吗去?”
莘菲见连古嬷嬷都差点唬住了,有点得意洋洋,“嬷嬷,今儿侯爷要带我出去一趟,院子里的事就都交给你了。”
说罢掀了帘子到了外间,一迭声地唤人摆了早膳来。
等周士昭换好衣裳出来时,便看见男装的莘菲立在桌旁,背着手,“侯爷,请!”
还没等周士昭说什么呢,莘菲自己便已撑不住了,笑得直揉肚子,“侯爷,您看,我这样可好?”
周士昭也笑了,摇摇头,“这个样子只能老老实实跟着我身边,寸步不离,不能让别人看见。”
莘菲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陪着周士昭坐了下来用早膳,莘菲的心思全在一会要出门去逛上去,哪还有心思吃饭啊,随便扒拉了几口,便催着周士昭动身了。
莘菲只带了有功夫在身的紫樱和紫槐,将上次周士昭给的匕首也带了插在靴筒中,有了上次在宫外遇险的经历,莘菲还是警惕性比较高的,多做点防备总归是好的。
出了二门,周士昭牵了头高头大马过来,“带你骑马,怎么样?”
莘菲乐坏了,那还有什么说的,借着周士昭的手,一个用力翻身上了马,虽说骑艺不精,但在现代莘菲还是有去马场骑过马的,所以,简单的上马下马控制平衡还是难不住她的。
周士昭讶然地看着莘菲流畅利落的动作,也微微笑了,这小丫头总是能让他感到意外,也翻身上了马坐在莘菲身后,搂了莘菲,执了缰绳,打马慢慢而去。
紫樱、紫槐和周士昭的贴身小厮培茗、扫药也立即打马跟上。
出了侯府,周士昭带着莘菲沿东平大街而行,这是莘菲第一次这么抛头露面地行走在这世的街头。街道两旁的商铺栉节邻比,路边的摊头小贩叫卖的商品是琳琅满目,行人也是来来往往,形色各异,看得莘菲一直大呼小叫的。
穿过了热闹了街道,周士昭低声说道,“坐稳了。”便双手收紧缰绳,打马飞奔着向郊外而去。
迎面吹来的夏日的微风薰得莘菲都有些醉了,空气里全是花香草香和自由的味道。
莘菲感觉也才一会会的功夫,就到了一处庄园,周士昭先行下了马,才扶着莘菲也下了马,“这是哪儿?”
莘菲打量着这个白墙黑瓦的颇有些江南民居意味的庄园,“这是咱们自己的庄子,你看看喜欢不喜欢?”周士昭答道。
自己的庄园?莘菲讶异,从来没听说侯府在这个地方还有庄子的,周士昭见此又补了一句,“这是咱们自己的,也就是你的,不是侯府的。”
“我的?”莘菲还是一副疑惑的样子。
周士昭干脆拉了莘菲走到庄园的古朴的红色大门前,指指门楣上的牌匾,示意莘菲抬头看。
莘菲依言抬头看时,那黑色的牌匾上两个气派的隶书“菲园”,莘菲自言自语地念道,“菲园,菲园?”
顿时大喜过望,“这是你送我的吗?莘菲的园子?”
周士昭点点头,莘菲高兴极了,虽说太后给自己的陪嫁里也有庄园,但莘菲始终没觉得那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是太后给她做脸的,终究不是她私人拥有的。如今看到这样一处庄园竟然是属于自己的,怎么叫她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