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很快捧刀牵马而归。
陈坐翻上马背,叮嘱一句道:“城无主将,降而无过。若。。。本将卒于沙场,尔等便开城献降吧。”
水匪出身的陈坐当然不在乎城中百姓死活,否则也不至于下令强势镇压冲门暴民。
但他都决定以命报主搏取忠名,陈坐也在乎做个顺水人情多搏些贤名,新野之民领情就领情,不领情也无所谓了。
“将军。。。”
。。。
城门开启的那一刻,陈丛面上闪过一瞬间的错愕之色。
就在他以为城中守将狗急跳墙,欲驱荆襄弱旅与他鏖战于野时,才看清门缝开合间,只出来一道孤零零的身影。
驾着马,拿着刀,似是赴死。。。
城头有气无力的战鼓响起,亦验证了陈丛心中猜测。
这人果然是来赴死的。
事实上。
将令就像后世的高级打工仔,公司经营不善,大不了就是老板继续打工。
甚至很多人在跳槽之后,薪资待遇不降反增。
说是同进共退,死到临头真能践言之人又有几何?
陈丛踢开腚后摇椅,吹响口哨引来绝影,捉枪上马缓向前。
“你。。。你便是平北将军,陈丛。。。陈子宁?”
狰狞的枪锋,凶悍的黑马,一身厚重的黑色铠甲在阴雨天的衬托下摄人心魄。
陈坐强壮胆气,想像个英雄一般赴死。
可在死生之间大恐怖下,牙关仍是哆嗦个不停。
陈丛没有嘲笑眼前这个孤身赴死的勇士,挺直长枪,认真通名道:“谯县,陈子宁。你是何人?”
“荆州牧麾下屯军校,江夏人,陈坐!”
陈坐?
有点印象。
此人原是江夏贼,后归为刘表部将,飞马助张虎出战韩当时,被孙策一箭,射于马下。
一个出场寥寥几言便归西的炮灰、龙套,陈丛能记住他的名字还得益于本家之姓。
“陈坐,本将知道你,出身水匪的你,或许并没有什么理由为刘表赴死吧?”
“放屁!知遇之恩,恩若再造!坐受州牧重恩,岂可背之。休要废话,人言陈无敌骁猛无双,某不才,愿领教一二!”
仗义每多屠狗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