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曹操不仅要借着这些喉舌耳目的嘴替女婿造势。
更要借成婚为由,堂而皇之的从董卓眼皮子底下将家小迁出洛阳。
知画是曹容贴身婢女,身份合适,正好拿出来作筏子。
曹操行至主位坐好,目光转向知画,毫无征兆的抬手砸碎手中茶碗。
大声喝道:“刁奴!你眼中还有我这个老爷吗?”
知画心下大惊,立马跪倒。
“老爷,奴婢冤枉!”
周围怔愣一瞬,纷纷放缓手中活计,探耳去听。
曹操继续喝骂道:“即便陈氏近年不显,那也是开国勋贵之后,况陈曹两家早有婚约,谁给你的胆子将府上姑爷安排在柴房的!”
话音落,院中探子们双眼放亮。
柴房、姑爷、恶奴欺主!
太师可是最喜欢听些臣下们的家丑,有了这劲爆消息,随便换些赏赐还用得着苦哈哈的窝在曹府为奴为婢?
又有曹操平日里的刻意放纵之故,不少人干脆聚在一起小声讨论了起来。
“柴房那人竟是未来姑爷,这知画姑娘端是大胆。”
“我说那人瞅着英武不凡,原来是贵人呐。”
“有些人啊,就是仗着小姐宠爱恣意妄为惯了,殊不知这奴就是奴,再风光也是奴。主就是主,落魄了也透着贵气。”
“陈氏?哪个陈氏,未曾听闻啊?”
“莫非是颍川陈氏?”
“不可能,颍川陈氏有甚落魄的。”
知画委屈得眼泪直冒,明明是小姐说的将人匿于柴房,怎么就成了她作践府上姑爷?
而且她与小姐一起长大,竟然从不知晓所谓的婚约?
可作为奴婢,她没有权力反驳,只能默默吞下这苦果。
曹操见众人交头接耳差不多了,敲了敲桌案重新引过周围目光。
“你可知罪!”
“奴。。。奴婢。。。奴婢知罪。”
曹操暗自点头,好一个忠心的婢子。
倘若知画开口辩驳一句,他会直接灭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既然她担下了罪责,曹操反倒没有了动手的必要。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便是一只猫、一条狗,养了十二年也多少有些感情。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罢了,自今日起,你便去伺候子宁吧。是打骂或是发卖,再与曹府无关。滚!”
知画心中凄苦,朝着曹操方向再三叩首。
以后就要。。。。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