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
李元将她抱的更紧,声音有些发闷:“徐善,别骗我。”
徐善:“没骗你。”
“你别回去,在美国陪我念书行吗?”
“不行的。”
“那再多待一天,后天走可以吗?”
“后天还要上课。”
“徐善,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还不知道,可能是寒假吧。”
李元没再说话,徐善的颈窝却被湿热的泪珠打湿,有些烫。
翌日,徐善整理行李的时候发现护照不见了,她半蹲在行李箱旁,朝着李元伸出手:“护照拿来。”
李元坐在床边上,垂着的手攥紧真丝床单,侧脸紧绷,不说话。
徐善和他僵持着。
良久,李元缓缓开口,质问:“你还会再来吗?”
徐善点头,语气真挚:“会的。”
李元这才把她的护照拿出来,走到徐善面前,也跟着蹲下身,和她平视,紧紧拧着眉:“别骗我徐善。”
徐善接过护照,放进行李箱里,嗯了一声:“不会骗你。”
可她就是骗了他。
这次之后,李元在美国的四年徐善再没去过一次,连电话甚至都没打几通,回到韩国之后,李元再给她打电话,她一律都没接,李元国外气得发疯,徐善不接,他又打给徐父,徐父一开始对他还毕恭毕敬的,逼迫着徐善给李元打电话,等到后期理事长愈发喜爱李泰,徐父慢慢生出了别的心思,觉得也许让徐善和李泰订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便开始敷衍起李元来了,李元再给他打电话,他便随口应付说会让徐善给他打的,可徐善说不愿,他也没再像从前那样逼迫。
李元一开始是气的发疯,再往后就越来越阴鸷沉默,变得越来越平静,甚至慢慢开始用温和的样子将自己伪装起来,变得和理事长有一些相似,眉眼间的阴鸷暴躁散去不少。
四年后
中午日头正烈,徐善穿着真丝珍珠白衬衫,粉色鱼尾裙,站在SK财团本部大厦门口等人,时不时垂头看一眼腕表,大厦门口来回经过的SK财团员工,纷纷笑着和徐善打招呼:“徐秘书。”
“中午好,徐秘书。”
徐善礼貌地颔首回以微笑,等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磨砂高级奔驰刹车在徐善的面前,车窗上贴了防窥膜,浓度很高,从外面几乎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她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驾驶座上的男人穿着首尔地检检察官的制服,愈发的清冷倨傲,身上也沾染了几分上位者的气息,显得比以前强势百倍。
徐善系好安全带,侧头看他,声音温和:“伯母不是今天出狱吗,你怎么还有时间找我吃饭?”
宋母虽然被判了五年,但因为她在监狱里表现良好,所以获得了减刑,当然其中也不乏宋璟的打点操作。
宋璟看向徐善,几年的时间,她出落得越□□亮,不同于少女时期的清纯,多了几分独属于女人的绮丽,可她刻在骨子里的优雅平和却从未变过。
只有宋璟才知道这属于上位者的游刃有余,他们这种天生没能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要经历多少痛苦和磨难才能模仿出几分:“母亲出狱对我来说是最开心的事,想和你分享。”
徐善声音淡淡的:“别总是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我有未婚夫。”
宋璟手握着方向盘,冷淡地轻嗤一声:“你的未婚夫也快要回国了是吧。”
“我会把他送进监狱的,到时候就没有了。”
徐善和宋璟吃了一顿午饭后又回了公司,老会长早在两年前就去世了,而理事长这四年也一直坚守着他当初的命令,就连老会长去世都没让李元踏进韩国一步,理事长现在对于徐善和李元的婚事态度很暧昧,几乎从言语中能透露出来他更想把徐善嫁给李泰,所以老会长去世了,现在他也并没有清算徐父。
徐善现在在李梁身边做秘书,但不是像徐父那样掌管大权的秘书,简单解释就是秘书的秘书,李梁身边还有一个男秘书,徐善主要是辅助他的工作,因为她还太年轻,经验不足。
徐善回到公司在茶水间听他们闲聊才知道今天原来还真是个好日子,宋母今天出狱,姜承也是今天出狱,李元和郑裕今天回国。
大家又聚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