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鹏程对着杨司丞行礼道:“他们的盐引经过鉴定,是真的无疑。可以放行离开。”
“谁说的?我发话了吗?”
杨司丞瞪了一眼段鹏程,道:“你就是朗司令捡回来的一条狗,给了你一点甜头,你还觉得自己能做得了主了?”
段鹏程双拳紧握。
秦爽以为,以段鹏的那个臭脾气,肯定要上去爆捶这个家伙的。
没成想,他格外冷静。
“我警告你,在盐场之中,我说了算。没有我的话,谁都不准放行。”
杨司丞昨天才收了赵家的银子,肯定要给人家办事。瞅了秦爽一眼,对着手下的人说道:“把他们的车和盐都扣下。”
“杨司丞,我们的手续都合规,我觉得您没资格扣我们的盐。”
秦爽说道。
“怎么着?听你的语气,你这是对我不服气?”
杨司丞不耐烦地走到秦爽面前。
在河东盐场,从来就没有人敢和他这么说话。来这里的人,哪个见了他不得点头哈腰,这么硬气地怼自己的,倒是头一个。
“我不是不服气,我只是想问清楚而已。”
秦爽对着他说道:“我们的盐引是从户部拿得,流程也是按照朝廷的流程走得,我现在为什么不能离开?”
“我说不能离开就不能。”
杨司丞歇斯底里地吼着,“你虽然能搞来户部的长引,但是,我警告你,别以为在金陵有点门路就怎么着。这里是解州,是河东盐场,在这里我说了算。”
“解州是朝廷的解州,河东盐场是朝廷的盐场,自然是朝廷说了算,凭什么你说了算?”
秦爽也有点不服气地对着他喊道。
“朝廷?哼,你说话简直就是在搞笑。”
杨司丞冷笑一声,“我在这里就是朝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让你的车和盐离开,你的车和盐就离不开。就算是有盐引有如何?我说他是假的,他便是假的。”
听到他这话,秦爽算是明白了。
现在的这些盐场看似是朝廷的,但是里面的这些官僚一手遮天,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若是他们这些官员勾结成一体,那盐税有多少,岂不是他们说了算?
“怎么回事儿?闹腾什么呢?”
这个时候,一个身着儒衫的男子走了处理。
男子由一个清秀的姑娘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