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府。
杜玉兰于掌灯时分生了个胖乎乎的儿子,七斤六两,生得她大汗淋漓,整个人虚脱在榻上动弹不得。这阵仗把顾时欢吓得不轻,尤其是杜玉兰在屋子里喊叫的时候,她简直听得腿软。大长公主担心她心里有阴影,一直在安慰她,这时候见孩子终于生下来,顾时欢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瞧。
天啊,多新鲜呐,那么小小的一只,眼睛盯着你看,还打哈欠,嘴巴张得大大的,模样简直太可爱了。
她抱着不肯撒手,一旁的顾驸马看得眼馋,“夭夭啊,给爹爹也抱抱啊。”
“爹爹适才不是抱过了么,我再抱抱,一会儿回了丞相府我就抱不着了。”随后又问道:“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大长公主笑得合不拢嘴,一边逗新鲜出炉的孙儿一边说道:“你小时候也这么小一个,但没松儿好看,你那时候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似的。”
顾时欢怀疑,“可我长得这么好看,怎么生出来就不好看了?我才不信。”
顾时茂啧啧嘴,敲她一个脑瓜仁,“哪有自己夸自己好看的。”
“我说的是事实。”顾时欢瞪他。
没一会儿,凝知来禀报,说大爷在外头等她了,要接她回家。
顾时欢看了天色,确实很晚了,可惜他没能赶来看孩子出生呢,她问:“夫君为何不进来?”
“大爷说身子不适,今日就不过府了,让你这会儿收拾了就出门呢。”
“即是女婿身子不适,那你也赶紧回吧,别让他久等了。”顾驸马赶紧催促,立马接过孙子。
顾时欢出门来就看见马车旁站着祝全,“他在里头?”
祝全点头。
顾时欢提着裙橘子摆上车,才进里头便被祝长君抱住,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亲吻。
他忍得辛苦,也不知柳依依燃的什么香,最初他不曾留意,回来的路上却发作得厉害,本来还想着带顾时欢回府再处理,这会儿见了人竟是片刻都等不得。
他抱着人急切的亲了一会儿,哑着嗓子吩咐车外的祝全快些架马。
再这样待下去,他恐怕就要忍不住了。
“夫君怎么了?”顾时欢被他亲得晕头转向,他身子这般热,明显感觉不对劲。
祝长君不想她担忧,只说道:“不小心喝了点烈酒,难受,咱们先回府。”
他在马车上抱着人磨蹭了许久,越磨蹭越是难耐,但这药性十分猛烈,怕控制不住伤了她,因此忍得格外辛苦,初春乍寒天,额头上也冒着汗。终于到了府上,他赶紧让人送顾时欢回正院,自己则匆匆去了后院的井边,先用两桶冷水将燥热压住,随后让人请大夫过来。
大夫也来得快,细细问了些情况后,有些犹豫的说道:“大人,您这迷香也不是不能解,就是用药之后,对身子有些不好。”
“无碍,快写药方!”
“呃。。。。。。用完药还得忌房事一个月。”
“。。。。。。”
祝长君咬牙说了句“好。”
顾时欢听说祝长君请了大夫,不知发生了何事,跑到书房来看他,见他躺在床上脸色潮红,呼吸粗重,根本不似他所说的喝了点酒的样子。
她疑惑问道:“夫君,究竟发生了何事?”
正如大夫所说,虎狼之香还需虎狼之药治,祝长君吃过药后,尽管燥热压下去了,但却让他浑身没力气,如个废人似的,连抬手安抚媳妇都十分费劲。
“夭夭不必担心,我没事。”
顾时欢生气,瞪他,“夫君可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咱们都不许瞒着对方的,若不是机密之事,为何要瞒着?”
看着她担忧的神情,祝长君闭了闭眼,随后说道:“夭夭,你先坐下来,我慢慢说给你听,不过,你权且当故事听,莫要激动。”
他这番话更让顾时欢担忧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屏气凝神的坐在一旁。随后得知是因为柳依依设计陷害,顾时欢心里虽气,但并无太大波澜,只握着祝长君的手,问他,“夫君,这个柳依依似乎得了魔怔,往后她若是继续缠着你,可怎么办呐?”
祝长君艰难的笑了笑,答非所问,“夭夭不生为夫的气吗?”
“我为何要生气?做错事的是她又不是夫君。只是她害得你这般模样,我讨厌她得很。”
他抚摸着她柔软的小手,安慰道:“夭夭放心,大夫说我躺一日便好。”
顾时欢点点头,想到他还没吃晚饭,便让他先躺着,随后出门吩咐人熬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