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偏将听了;顿时大喜:“是”
立刻率一支骑兵扑了上去。
“不好;快逃”这一小队西凉兵加快驱赶民众;有的甚至直接砍杀百姓;制造混乱;试图阻隔道路。
为首校尉持弩搭箭;跑着急喊着:“躲避骑兵快跑到山道去通知山上烽火台的人……”
“嗯?”关羽目光一凝;赤兔马瞬间提速;几息过后就直面了这人的惊恐脸色;青龙偃月刀疾挥间‘噗;一下将这人连弩带人斩成两断;血泉喷涌。
“杀”偏将见此;更不容情;骑兵蜂拥而上;将这些西凉兵连连斩杀;不消片刻;血光染红了盛夏的这个清晨。
有孩童呜的哭起来;被母亲又或家里的姐姐捂上嘴;前先侮辱的几个女子也是悲泣;却不管不顾地盈盈拜下:“妾等拜谢将军大恩……”
“过去罢”关羽阴沉着看着这些;说着。
这只是个民用小码头;许多吃水浅的小船就不去和大船争抢泊位;于脆靠在了官道附近的岸侧;五千骑兵整队出发;人拥马塞的就有些挤了。
过路行人纷纷驱赶牛车到道旁避让骑队;一些青壮防备地握紧了手中柴刀;紧盯着这伙不知哪里来的军队。
当首几名老人持杖出来;则打量着码头上徐徐呈现的刘字旗号;意识到难以置信的东西;相视一眼后出声:“可是刘使君的兵?”
刘家军的兵源构成及其复杂;天南地北都有;经过一队骑兵将士恰有几个洛阳良家子出身;这时哈哈笑着;用同样的洛阳口音回应了:“我等是汉家兵奉太后和刘使君之命来救援洛阳。”
兵荒马乱时站在自己方面的军人总给人以安全感;有少女一敛裙裾;直接大胆上前攀问:“郎君是洛阳何处人?”
“刘使君亲至?”一乡老踮脚张望后面;不见州牧帅旗;又瞅前面早已奔远的关羽:“这红脸将军不是……两年前东郊设难民营;小老儿去接逃荒的从弟一户人家时还见过刘使君;说过两句话……”
“马上就到了。”
有个相貌儒雅的军官于脆答着;其实刚刚结束夜航管制;离虎牢七十里需要两次讯盘中转;军中还没得到虎牢关消息;但这种光明正大的宣传也是一种政治攻势。
他也不管乡人们信不信;又说:“诸位暂时不要回归故园以免遭遇后来溃兵;先去巩县城里一避……”
这一说倒让人信了大半;只见数以千计的骑军席卷而过;向着不远的县城狂奔而去;留下一众搬迁的乡人停避在路边;议论纷纷:“不是听说刚集兵会盟么?这么快就打破虎牢了?”
“可能没破;这支是水运过来的……”
有些青年眼睛闪亮;围着乡老问:“您真见过刘使君?他长什么样?是不是传说身高八尺;腰围八尺;真命天子蟠龙印纹在胸口……”
乡老拿手杖砰的一下敲了这儿侄:“胡说什么那是火德龙气不是纹身;让你们少听些伎人说书;多去听听先生讲學……以前和你们说还不信;刘使君可是面白方耳;挺温和谦虚一个后生;嗯;那时年纪不过二十七八;现在该是三十而立了……而立好啊”
乡老随即住了声;擦眼睛看着码头上新的变化。
码头上在甲板骑兵过后;又有大批弓步卒从舱底、小船甚至牵引的羊皮筏子上涌至岸上;整列出一个庞大的战斗集群;偃旗息鼓;沿水畔官道徐徐推进;就算保持临战静默;也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
这是军纪严格的展现;让见到的人们都触动不已;京畿有多久没见到这样严整军队了?
“这是王师矣……”
“董贼死期已至……”
“太后她老人家一定要让刘使君做天子啊……”
“那是一定的;昔年光武帝也是三十岁取洛阳而定都;现在刘使君也是;所以说三十而立……这就是天命”
乡人视线的远方;一道闪电似的赤影已当先越过了山脚弯道;有些青年想了想;毅然将包裹往爹娘或兄长那里一塞;追了前去:“我要去投军”
山的另一边;闷雷般的震响使一批络绎搬迁的行人纷纷躲避官道旁;只见赤影转过山脚;迅猛突进到仅距离县城一里;城墙上警备巡逻西凉守兵还没回过神来;一个个望着瞪大了眼睛……
“赤……赤兔……”有个黑甲偏将喃喃出声认出这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