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往柳林中去拉马,而柳小红与崔灵芝二人却又紧紧的骑马跟在他身后面。
便在三人到了柳林子里。
柳小红突然问:“攻龙,那两包‘红货’明明是你夺走,又送给崔当家做见面礼,为何说是冷公度掠走?”
站在马边未动,于思明甚至连回头看也没有,他冷然道:“柳姐,你都知道了?”
柳小红怒喝如鹰嗥般,道:“谁是你柳姐,大骗子。”
崔灵芝扭腰下马,缓缓拔出长剑,冷冷道:“攻龙,你是个道地道地的无义小人,我看走眼了。”
猛旋身,于思明道:“攻龙死了,我叫于思明。”
崔灵芝冷笑连声,道:“攻龙是有个坟墓,可惜里面埋着成虎尸体,他中了我爹的“五毒掌”印还在左胸上,而你……”
她呜咽着未再说下去……。
她不用说,因为只要说出成虎的尸体,便一切全明白了。
柳小红业已沉痛的道:“于思明,你真该杀,如今你可露了原形,现出本来面目啦,什么看不惯黑龙会在道上飞扬跋扈,什么情意深刻,全是一派胡言,表面文章,你实际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那个小流氓成虎报仇,欲待藉各门派力量来打击黑龙会。
你居然人模人样的蒙骗于我们,你的行为,不但令各门派不耻,且辜负我对你的一片纯情,于思明,我恨你。”
这一番话,极具威严与忿怒,不但于思明听得哑口无言而脸色变,一边的崔灵芝更是怒不遏的骂道:“龙生龙,风生凤,是个老鼠会打洞。
攻龙,你是个江湖渣滓,可怜浪子,你永远难成气候。 从前我想拉你一把,你却不识相,反倒自命清高,玩世不恭,人说:天作孽犹可说,自作孽不可活,你……”
猛沉的一声暴喝,于思明吼道:“够了。 够了。 我不仁,我不义,我无情,我亏欠你们,可是你们又为什么不为我想?”
崔灵芝面罩寒霜的道:“我们为你想的太多太多,可以说已至关怀备至,而你却玩弄我们于指掌上,兀自洋洋得意。
你……”
大喝一声,于思明道:“崔灵芝,你不用数说我,江湖上讲究的是道义,亲朋间注重的是互助。
成虎的行为我清楚,他还不至于该死,在情在理,我都没有坐视不闻的可能。
黑龙会势力庞大,我如果不用点心计,一个跳蚤又如何顶撑起一张被单来?”
柳小红已气得银牙力错的叱道:“你可以为成虎拼命,难道就不想想我们?”
她话声刚落,这位大刀会青月堂主已倏身形暴起,银芒并射间便兜头四十一刀分成四十一个不同角度于同一时间罩落,刃锋发出裂帛似声音,掀起锐啸如泣。
溜起一个急旋身,钢笛已拔在手上,就在刃芒荡中,笛身看似竖在胸前未动,但由于他的动态幅度极小又捷,看似是未动,实际上他已撩阻四十二次,把柳小红的水月刀拒挡于身前三尺之地。
一边,崔灵芝怒叱连声,道:“我们并肩子杀。”
长剑与水月刀相映成辉,龙吟似的金铁撞击声响成一片,没有人分辨出有几次撞击,只见三团人影倏合又分,合时发出怒叱,分时无声无息。
转眼三十招已过,空中就是不闻那种钢笛之声,于思明紧闭嘴巴不开口。
便在一声“格嘣”咬牙声里,于思明闷哼一声,剎时鲜血飞溅,他的肩头上与左胯上面,刀口肉卷,人已怒矢般闪退到三丈外。
崔灵芝的一剑没有拦腰斩死于思明。
柳小红的一刀切过于思明的肩头。
于是,两个对于思明即爱又恨的女子,相皆一捞,二人互望一眼,宛似在梦中一般。于思明已面无表情的跨上马,他凄凉的一笑,道:“欠债还钱,你们应该满意了。”
他不等崔灵芝与柳小红再说什么,拍马便疾驰而去……
直到于思明走远,直到他消失在山坡后,崔灵芝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柳小红更是双肩耸动,抽搐不能自己……
青灰僵窒的面孔上浮现着难以掩隐的激动与爱愤,他知道一切全完了,当黑龙会、大刀会揭发自己的阴谋以后,长枪门与梁山寨必然也会知道,江湖之大,怕再也没有自己容身之地I。
对于柳小红或崔灵芝二人,于思明虽未曾玷污人家身子,损了人家颜面,但总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