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父皇,南宫雨泽以后还是留在你的身边伺候吧,他是父皇很看重的儿子,相信应该能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你也能活得久一些。儿臣也很希望父皇能长寿。”
&esp;&esp;那些讽刺的话让南宫衍气得头顶冒烟,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将所有的怨恨和委屈都咽下去,事到如今,他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esp;&esp;南宫雨泽身体却猛的一僵,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整个人吓得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南宫墨这是要逼死他吗?之前他和父皇已经撕破了脸面不停的扭打,父皇怎么可能放过他,他会不会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esp;&esp;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墨儿,我不要伺候父皇,你大发慈悲饶了我这一回吧。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只要能偿还曾经犯下的罪孽,只要我能活着。”跟着父皇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他怎么敢待在父皇的身边。
&esp;&esp;“皇兄,父皇那么看重你,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孝啊。本王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esp;&esp;南宫墨笑眯眯的打断了南宫雨泽的话,想要整一个人,他能想出一百种办法,南宫雨泽既然敢算计他就应该考虑好承受怎样的后果。
&esp;&esp;南宫雨泽面如死灰,锋利的指甲将掌心的血肉都掐烂了,疼得血肉模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皇帝梦破碎了,整个人被狠狠的碾到泥泞里粉身碎骨。
&esp;&esp;蚀骨的悔恨占据了他的心,南宫雨泽扬起手来恶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放声大哭起来,跪在南宫墨的面前跟他忏悔。
&esp;&esp;南宫墨回应他的只是寒冷的微笑,现在才后悔,不觉得太迟了吗?
&esp;&esp;一行人来到了皇上的寝殿里,在书架后面的暗格里找到了一个血红色拳头般大的罐子,南宫衍垂头丧气的递到南宫墨的面前,“这就是母蛊,给你们了,可以放过太后和那些妃嫔了吧。”
&esp;&esp;南宫墨将罐子放在距离他们一丈远的地方,用长剑挑开了上面的盖子,没有发现危险之后才递到了钟晴的面前让她检查。
&esp;&esp;钟晴低着头看了一眼罐子里赫然恐怖的虫子,对着南宫墨微微点头,这的确是母蛊,当然,她可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哥哥体内蛊虫的母蛊,先保持待定。
&esp;&esp;“我们先把哥哥体内的子蛊弄出来,他身上的毒再慢慢解开。”
&esp;&esp;将罐子盖上之后,钟晴认真的对南宫墨说道,如果南宫衍敢糊弄她,她不介意让南宫衍死得难看一些。
&esp;&esp;“南宫墨,朕答应你的做到了,你不许再找那些妃嫔和太后的麻烦,他们被你害得已经够惨了,不能再折腾下去了,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朕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保住太后的性命,她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esp;&esp;南宫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沉腐朽的气息,或许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彻彻底底的明白,没有了权势,没有了皇上的身份,他什么都不是。只要手中掌握了绝对的力量,谁都能弄死他,只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esp;&esp;“本王不会要他的性命的,若是你肯听话,北国的皇上还是你,太后那个老妖妇的性命本王也不会要,这样你心里满意了没?”
&esp;&esp;“你说话算话?”
&esp;&esp;南宫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如果真是这样,南宫墨天翻地覆般的把北国折腾了一翻是为了什么呢。
&esp;&esp;“当然。”因为你活得不久了,让你当个有名无实的皇上又有什么关系?
&esp;&esp;“南宫雨泽,好好照顾父皇。”
&esp;&esp;南宫墨扔下这么一句话,握着钟晴的手朝着寝殿外面走去,她的哥哥还在生死边缘挣扎,总要将人救回来,不然她一定会悔恨一生,他不想看到她后悔和难过。
&esp;&esp;“蛊虫已经给你们了,他是死是活跟朕再也没有关系,不要等到他死了将一切过错推到朕的身上来。”
&esp;&esp;南宫衍心里憋了一肚子气,不怀好意的说道。那个男人身上每一处都是毒,他倒是要看看南宫墨他们有多么大的本事能够将人救得活的,他过得不好,也休想别人过得好。
&esp;&esp;南宫墨彻底的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急匆匆的带着钟晴走远了,更是让他气得差点吐血。
&esp;&esp;“不用担心,你哥哥肯定会没事的。”
&esp;&esp;南宫墨握着她冰冷的手,感受到她的慌乱无措,很是心疼,不由得轻声安慰道。
&esp;&esp;“我不会让他有事的,他是娘亲的儿子,不管费尽多少代价我都要把他医治好,哪怕他不认我,心里恨死我,我也要。娘短暂的一生活得太痛苦,哥哥是她性命的延续。”
&esp;&esp;钟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里却迸射出坚定的光芒,字字铿锵的说道。
&esp;&esp;“要不要写封信给上官烨然,他儿子找到了,相信他会很高兴的。”南宫墨轻声的问道。
&esp;&esp;“等哥哥好一点再说吧,暂时不要,上官叔叔看到他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肯定很心痛。”钟晴想到那个痴情的男人,不忍心再让他伤心痛苦。
&esp;&esp;“也好。”南宫墨点点头,不再提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