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一进门,就发现客厅沙发前的矮桌上矗立着一座用手工巧克力盒子堆叠成的小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昂贵的甜香,沈曜心头一颤,情不自禁地呀了一声:“你真把那家店包了?”
虽然上午时沈亦清就这么说过,但当沈曜亲眼看见巧克力堆成的小山包时还是觉得这视觉冲击力非常可观。
沈亦清理所当然道:“必须包了,答应过你的。”
巨妖宝宝讨男朋友欢心都是一整座山一整座山地送的,金山银山巧克力山!
沈曜一回身粘住沈亦清,解开沈亦清的风衣系带把手臂探进里面勾住他劲瘦的腰,仰起脸又轻又快地亲了他一下,随即把脸蛋贴在沈亦清胸口,蹭来蹭去地小声哼唧道:“我可开心了……”
沈亦清搂紧怀里撒起娇来要人命的小糖糕,貌似沉稳地低头亲着沈曜的头发,身后却冒出一条控制不住的触手,小狗摇尾巴一样撒着欢儿狂摇!
客厅角落里,橘哥以帝王之姿端坐在猫窝上,痛心疾首地看着这个比猫还嗲的铲屎官,菌人少年也面红耳赤地缩回沈曜口袋里坐下,抱紧自己的小膝盖。
沈亦清用二十多条触手在厨房鼓捣了一个多小时的晚餐丰盛非常,可供十人同时就餐的餐桌被菜盘摆满了,沈亦清系着小围裙贤惠地拿起一只蒸螃蟹道:“这是今年最后一批肥蟹,再往后的就不好吃了,曜曜今天多吃点。”
菌人站在餐桌上,充满向往地望着沈亦清手里的螃蟹,小黑芝麻眼铮亮铮亮的。
“你吃过螃蟹吗?”
沈曜问着,掰开一个蟹壳。
菌人咽着口水,小脸蛋很严肃:“没吃过,但是我爷爷那一辈的族人们都吃过,因为我爷爷曾经率领族人们合力击杀过一只不慎闯入我们领地的河蟹,那一辈的老人时常向我们讲述螃蟹这种生物的美味。”
沈曜:“……”
怎么杀只螃蟹听着像屠龙似的。
沈曜用筷子挑起一小块晶莹如玉的蟹膏和一点金澄澄的蟹黄抹在一旁的小碟子上,道:“那你尝尝看。”
菌人从包里翻出自己的微型餐具,规规矩矩地跪坐在小碟子旁,伸长胳膊夹一点蟹膏放进嘴里,咂吧了两下,黑芝麻眼蓦地睁大了。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沈曜问。
菌人的小嘴巴被黏糊糊的蟹膏粘住了,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张开,心满意足地赞叹道:“真香啊,怎么会这么好吃……”
沈曜和气地笑笑:“以后可以让那条龙帮你抓。”
“好!”
菌人一握拳,小脸蛋上写满了憧憬。
“曜曜少喝点酒,驱寒。”
沈亦清给沈曜倒了一小盅黄酒,十分的居心叵测。
“喝过酒吗?”
沈曜转头问菌人,“尝尝?”
菌人又被蟹膏粘住嘴,只好拼命点头。
沈曜用搅拌咖啡用的小勺子舀了一丁点黄酒,小心地搭在碟子边沿,菌人像在河边喝水一样弯着身子把嘴唇贴在酒液淡金色的表面上,小口小口地啜饮着,小脸蛋被酒辣得皱缩成一团。
菌人摇头晃脑地哈了一声,又红着脸俯身去喝酒,没过一会儿,菌人便一头栽倒在碟子上睡得不省人事了,小小的身体,制造出了雷霆般的呼噜声。
另一边,沈亦清本来是想用喝酒制造出一点小情趣的,酒后微醺红着小脸蛋撒娇说胡话的曜曜什么的想一想就觉得很诱人!但沈曜酒量深不见底,十几盅酒下了肚脸越喝越白,谈吐冷静无比,最后巨妖宝宝灌人不成反喝醉,咣当一头栽倒在桌面上,拟态管理失去控制变回原形,直径三米的大脑袋被卡在桌子和椅背间,几乎快要被挤爆浆!
“沈亦清?沈亦清你醒醒?”
沈曜好气又好笑地把醉得红彤彤的沈亦清拽了出来,本来还想把他拖回卧室,可卧室在二楼,沈亦清以吨位计算的体重实在很难挪动,于是沈曜只好取了床被子盖在沈亦清的大脑袋上,巨妖宝宝顶着他的小被子,烂泥一样瘫软在餐厅里睡了一整宿,不仅没有小情趣,而且连床都没得睡,第二天早晨醒来时触手上还印着地上瓷砖的花纹,十分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