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宾冷冷道:“既然上了这条道,就没想着后悔。你也别怨我们,要怨就怨这世道。”
周全寿拔出了刀,沉声道:“那好吧!老王,老齐,进屋!”言罢看了一眼云津,云津会意点了点头,也拔出了刀。
“动手!”胡宾下令。
云津看了一眼,前排有四个人冲了上来,后面还有六个,其中一人正要去砍地上的方力祥,远处两人拉着弓,正寻机会放箭。
前排两人攻周全寿,两人攻云津。
周全寿左脚向前踏出半步,两腿微曲,托刀平举,硬生生接住左边那人的劈砍,左手托刀背用力,将那人的刀翻向右侧,正好挡住右边那人。接着平刀推出,一刀砍中左边那人右臂。接着又一腿踹出,把右边那人踹得连连后退。
云津面前两人同时攻来,左边那人提刀前刺,右边那人挥刀斜砍。云津持刀向前,格开刺来的刀刃,同时身体左倾,躲过挥砍,紧接着迈步向前,挤在两人中间,手中刀一划,割中左边那人大腿。又趁机转身平削,砍中右边那个肋下。接着向前猛冲,挥刀逼开砍方力祥的那人,同时肩膀撞向另一人。这人正踩着方力祥,被云津一撞便松了脚。
方力祥背上一松,猛然爬起,向前扑住一个正砍向云津后背的贼兵,将他撂倒在地,正好此时周全寿过来,一刀便把那人杀了。方力祥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掩护周全寿身后,二人向云津靠拢。
三人与众贼兵打成一团,远处的弓手怕误伤,也不敢放箭。
云津平时练武就很该苦,军中的武术他都十分熟悉,这些贼兵如何出刀他都了如指掌,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周全寿很勇猛,他久经战场,武艺不凡,加上方力祥在他身后掩护,更显得游刃有余。没一会儿,院里贼兵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三个个持长枪的还有远处两个弓手,胡宾立在厢房门口,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此时余下的贼兵再也不敢上前,只是持枪而立。周全寿在混乱中肩头中了一刀,棉衣都被血浸透,但他毫不在意,提刀向前走了两步,便吓得贼兵不住后退。
周全寿道:“我等同为军士,你们守河边,我们守城头。你们抵不过鞑子,不怨你们,我们也没守住城池;你们逃命,也不怨你们,我们也是逃出来的。你们的督军认死理,闹出了那样的事,也怨不得别人。我老周并不觉得你们当家的杀那督军有什么错,换了我,那种情形也是一样杀。”
胡宾仍立在一旁,惊道:“你姓周?你不姓齐?”
周全寿不理,仍道:“可你们却不该劫杀百姓。”
一个持枪的士兵突然道:“我们也不想!大哥受了伤,我们只是想给他弄辆马车。”
另一个士兵也战战兢兢地道:“没,没错。我们本来想抢了车就走,可那个车夫跟我们撕打起来,情急之下,我们几个人杀了他。还有一个车夫,我们怕他报官,就把他也杀了。”
“那此处的老人呢?他们又因何而死?”周全寿怒道:“你们今夜是不是也想劫杀我们?”
“行了!”胡宾喝道:“上了这条道儿,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我们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为了当家的,就再死一次。”
胡宾也抽出了刀,冲那持长枪的三人道:“上。”见三人不动,又冲后面两个弓手喊道:“放箭!”
“小心!”云津叫道。
方力祥忙蹲下身。云津也低头,从面前长枪兵枪下穿过。两个弓手已放出两箭,正要抽箭再射。云津直接冲了过去,不等他们拉弓,便一刀砍倒一人。另一弓手要逃,刚跑到院门边,被云津追上,伸手捉住他的弓,提腿将他扫倒。云津把刀抵在那人脖颈,将他制在地上。回头看去,见方力祥与周全寿也已经砍倒三个长枪兵,周全寿左臂中箭。
胡宾见手下全军覆没,竟面无表情,只是走上前去,缓缓抽出刀来。
方力祥见他走来,正要上前迎击,却被身后周全寿拉住。周全寿把方力祥拉了回去,把刀往地上一插,伸手折断了臂上的羽箭,接着便拔刀上前。
那胡宾叹道:“是条汉子。”言罢,大喝一声,持刀向后,意欲冲锋。
周全寿一言不发,虽然左臂有伤,却仍双手持刀,见胡宾冲过来,便迎刀而上。两个人叮叮当当打在一处,一时不分高下。
用刀最重气势,周全寿之前已拼杀了好一会儿,用了不少力气,此时又受了伤,气势上大打折扣。云津怕他敌不过胡宾,正要回身助战,却听身后院门打开,两个人冲了进来举刀便砍。
云津低头一滚躲过刀锋,之前制住那弓手也已爬起,正拔刀冲来。云津站起与三人缠斗,没几招便解决一人。此时方力祥猛然冲了过来,一刀便砍死一人,云津也趁机出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