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裹儿不堪魔气的突袭侵体,张开小嘴,闭上美目,急促地喘息着。
龙鹰大感快慰,轮到他俯身过去,先吻她耳珠一口,兼再赠魔气,令她轻颤一下,才凑着她小耳道:“‘医者父母心’,郡主勿要怪小人无礼,鄙人须着手检查,‘闻’之后来个‘问’,请郡主赐准。”
话毕后也觉得自己是顽皮抵死,还可以饱餐她迷人的情态,主动落入手里,故能以旁观者的心情去欣赏。
李裹儿勉强睁开些许眼睛,媚眼如丝的娇喘道:“太医很坏,裹儿任由太医诊理。”
龙鹰再吻她脸蛋,探手下去抓着她小腿,温柔抚摸,笑嘻嘻道:“那便由郡主的双足开始,保证手到病除,郡主好好睡一觉后,醒来时将不药而愈。哈!”
龙鹰从轩内昂然步出,在外守候的月明、月影看呆了眼,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龙鹰从容道:“医好哩!郡主想睡一觉。”
两女心中肯定在奇怪,既没有病,何来“治愈”可言,不过苦在没法出口反驳。月明向月影打个眼色,着她进去看望安乐郡主,自己就追上急着离开的龙鹰。
安乐郡主的声音从轩内传出,懒懒的道:“扶我上榻子,很困呵!”
月明放下心,玉臂穿入龙鹰肘子去,情如火热。
龙鹰心中暗庆,幸得及时脱身,否则会变得“证据确凿”。从今天开始,他再不敢低估韦妃的心计。
从头想起,之所以惹起韦妃的警觉,是因他龙鹰在宁采霜面前逞英雄,强出头,暗责韦妃戕害李显的健康,触怒了这个毒似蛇蝎的悍妇,犯正她的大忌。
从此点观之,韦妃早在当年为后之时,已有效法“前辈”武曌之心,故急不及待的要将乃父捧上相国的位置,不过那时想的该只是如武曌般“二圣临朝”的格局。到丈夫被武曌赶下龙座,放逐房州,武曌自立为帝,她方想到女人也可以当皇帝的可能性,并以此为最高目标。别的她学不来,但论卑鄙无耻、心毒手辣,肯定不在女帝之下,故凡成为她异日登基的障碍者,她一是清除,一是收买,无所不用其极。
当她发觉王庭经的丑神医,有可能成为她“长远之计”的最大障碍,不对付王庭经才是怪事,可是王庭经不单是女帝的宠臣,且得李显真心敬重,言听计从,很难凭搬弄是非能离间,遂出动“杀人不见血”的“美丽武器”,就是要使丑神医坠进李裹儿的色欲陷阱去,此事背后极可能有武三思在推波助澜。
韦妃厉害之处,是故意不在场,并猜到会惹起汤公公的警觉。在这样的情况下,汤公公虽没法直接干涉,却可如现在般于指定时间内来接丑神医离开。
厉害处就是在这关键上。
只要汤公公半个时辰后重临,而王庭经仍在后苑为李裹儿“治病”,出来时又一副“大战过后”的神态模样,汤公公立成人证,且会对丑神医失去以前的尊重。
整条毒计一环扣一环,凌厉至极。
计成后韦妃对丑神医进可攻、退可守,哪到他不乖乖就范,被她收之为己用。
想到她或会毁了自己的“丑神医”,对这个丝毫不念情义的毒妇,龙鹰有深切的体会。
他不敢用手法弄晕李裹儿,反是真正的“对症下药”,就是以魔气调节她体内气血,理顺百脉,使她自然而然进入完全松弛的状态,欲火全消,只想好好睡觉休息。
在宫廷内,说错或说多一句话,均会惹来不测之祸。
他太不谨慎了。
月明媚态毕露的道:“神医呵!何时让月明来伺候你呢?”
龙鹰正犹有余悸,哪来心情应付她,提醒道:“汤公公来了吗?”
月明道:“尚有一刻钟嘛!谁想过神医看症看得这么快。”
龙鹰道:“我还有很多事急着去处理。哈!本太医长于认路,月明姐不用送哩!我会安排送两服药来,一是郡主的,另一就是给大姐你。”
月明不依道:“神医仍未答应奴婢呵!”
沿主堂外的半廊绕过前堂,抵达碎石径,汤公公的马车刚好在小径弯尽处转出来,比预定时间早上一刻钟。
月明知机的放开他。
龙鹰有逃出生天的感觉,刚才一个把持不住,面对的将是“丑神医”的另一个“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