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爱自己……
但不可以去死。
这一晚,宋止戈是搂着谷祥雨睡的,睡的比谷祥雨还要早。
搂得很紧,睡得很沉。
谷祥雨看着他眼底的青色,睡着了才有一副疲容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他的下巴上,轻轻地撞了一下。
宋止戈动了一下,又猛然惊醒,跟谷祥雨对视着,搞得谷祥雨脑子都有一点儿懵了。
下一刻,宋止戈将他在怀里揉了一下,然后就睡着了。
谷祥雨:“……”
这是半夜发癔症了?
谷祥雨盯着他的脸看了大半夜,一大早的自然是起不来的。
宋止戈醒得早,看着怀里的人,看到了晌午。
谷祥雨之前老是反反复复的做梦,但是这一觉睡得安稳。
他眼睛还没有彻底睁开的时候,搂着他的宋止戈压下来,吻在了他的眼上,这下搞得他的眼更是睁不开了。
谷祥雨推了他一下,然后俩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还是谷祥雨最先开了口。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还好吗?”
昨天确实没有顾得上看上一眼。
宋止戈:“……”
一看他的表情,谷祥雨就大觉不妙。
鞋子穿反了都没管,直接去了院子,想看看那些花草死没死。
谷祥雨查看着枝条,那股子的在意劲儿让宋止戈有些紧张。
“我给它们都浇水了,那些死了的,都是自己想死的。”
“……”
谷祥雨就这样蹲在地上,背对着宋止戈,一个人笑。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宋止戈会记得给这些花草浇水,尤其是那株宋止戈颇有成见的硬叶兜兰。
自己两个月没有打理,竟然几乎全都活下来了。
只得来年的春天抽出嫩芽。
“嗯,”谷祥雨清了一下嗓子,站了起来,“差不多都还活着。”
宋止戈瞥了一眼那硬叶兜兰。
浇水的时候,给别人浇一舀子,给它浇半舀,竟然也活下来了。
谷祥雨开始说正事儿。
“我待会儿就要去皇宫述职,你……”
宋止戈说了他以前就说过的一句话。
“早点儿回来。”
谷祥雨不明白如今的形势,但知道进宫一趟,就什么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