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看禁……在看话本呢?”
“禁书吗?”宋止戈对这些一点都不了解,“不挺有意思的吗。”
温继雨还能说什么呢。
温继雨初见上面批注的小字,还有一些汗颜,以为他读这些的时候还认真琢磨了一些东西,可细看的话,却发现这并非是他的字迹。
字形正倚交错,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实在是不可多得。
温继雨忍不住夸上了一句,“这字写的属实不错啊,没个三四十年的功力可写不出来。”
宋止戈:“他23了。”
宋止戈是脱口而出,但就这样记住一个人的年岁,连个估摸都没有,旁人听了,怕是都会觉得奇怪。
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儿而已,宋止戈心里却是兵荒马乱,明明是再无可能,却有一丝妄想,妄想他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一个亲人,能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温继雨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他会将一个人的年纪记得这么清楚,但这也只是一件无足提起的小事而已。
“是吗,也是够年轻的。”
宋止戈将眼垂下,将桌子上的那个《紫钗记》给合上。
温继雨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跟他聊了一些这些年的情况,蜡烛都矮下去了大半截儿,温继雨才看着宋止戈不骄不躁的样子,突然说:“危月,怎么觉得你突然变了一个性格。”
宋止戈带着一丝的疑惑,又笑道:“怎么能叫突然变了,我们不是有五年没见了吗?”
温继雨手搭在扶手上,看了他许久,最终却没有说一个字,而是转而道:“危月,那个沈氏女子,你怎么没有带回京来啊?”
宋止戈淡声道:“哥,你怕是误会了,她当时说的是愿意为奴为婢,我这才留下了她,毕竟她一个曾经的官家小姐,在不知道我是皇室子弟的情况下,哪会为人妾室。”
温继雨知道,宋止戈是看不上那女子,只是如今他竟然在自己面前连一份情意都不肯装,心里属实难受了起来。
当初,也算是自己算计了他。
当初自己猜到他怕是心里有了人,又私下向峰叔打听,在峰叔引见自己见了那沈氏女子之后,又猜出他那心仪之人身份怕是不能为人所知。
他就这么装聋作哑,逼着危月做出一出戏给他看,也给所有人看,甚至可能包括他那心仪之人。
一切正如他所料。
温继雨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辈子最无耻的算计,竟然是对那个他最为在乎的小危月,然后就那样站在那里,由着他绝望,发疯,然后平静。
“危月,”温继雨看着他,“再过一段时间,等皇上想起来了,怕是就要给你在那些名门贵女里面选一任王妃了,但他们满意的哪比得了你满意的,与其等他们下旨,还不如你提前挑一位出来,向皇上求娶。”
宋止戈似乎是不想听这件事儿,一直都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最后也只是回了一句,再说吧。
这件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