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狂野放荡,又冷静自持。
“你给我过来!”
“啊?”谷祥雨不知道他又生哪门子的气,但还是过去了,问他,“将军,怎么了?”
宋止戈眼里还算是冷静,吐出了两个字。
“蹲下。”
谷祥雨不明所以,但还是在他的面前蹲下,刚蹲下,宋止戈直接就拆了他的发冠,顷刻间,一头发丝就这么披散了下来。
谷祥雨惊了一下,刚要抬头询问,宋止戈却直接摁下了他的脑袋,上手就在他的头上一通乱扒。
谷祥雨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再一联想,什么都猜到了。
“将……”
宋止戈在胡乱扒了一通之后,从他头皮上捏出来一个东西,一脸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直接捏着谷祥雨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然后将手上的虱子给他看。
谷祥雨:“……沾您头上了?”
宋止戈垂目看着他,“你说呢?”
谷祥雨被他捏着下巴,一条腿已经跪下了,就这么仰头看着他,眼神闪躲,“……是您……半夜去找奴才的吧?”
宋止戈咬牙,想掐他的脸!
但看着谷祥雨发丝缭绕下的一张无害的面孔,偏偏生出一丝的无可奈何来。
火大,发不出来。
想亲他,吻他,抱他,但又觉得脏,下不去嘴,也下不去手。
宋止戈额筋要崩断似得,受不了他那因为心虚,而忽闪起来的黑润双眼,手上一用力,将他的头摁了下去。
谷祥雨这下两条腿都跪下去了,跪在了他的两条健硕的长腿之间,若非是情急直接一手撑住了他的大腿,能被他给一手摁下去。
“将军,你干什么?”谷祥雨不得已地用下巴垫着他的大腿,问他。
“闭嘴!”
宋止戈暴躁的要命,直接一手拢住了他的头发,弄到一边儿,然后开始一缕一缕地给他排查。
谷祥雨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生了虱子的金毛,将自己的主人气的不轻,被摁着头逮身上的虱子。
虽然不服气,但还是得在他的脚边儿趴着。
真的是一缕一缕的来。
谷祥雨哪能说什么,就照找了一个舒坦的姿势,两条胳膊耷拉着,趴在了他的大腿上,脸贴着他的大腿。
但这事儿哪是那么容易的。
宋止戈给他扒了有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扒了有一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到一只跳蚤,从他还没扒的那一半,跳到了他扒好的那一半里头。
谷祥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只知道宋止戈扒着他的头发,暴躁的想要杀人,反馈给他的就是把他的头皮扯疼了。
谷祥雨也是十分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