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常领目光直接就警惕了起来。
谷祥雨又擦了一下嘴角流出来的血,“当年你们二人背负不起世俗,大长公主保不下你,太医你无奈离京,但后又辗转数年回来,在这皇城一隅安居。”
左常领:“你此次前来,到底是为何意?”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谷祥雨像个孩子一般,眼里带着委屈,却无一丝怨怼,“这药如果是出自你之手的话,你能不能救我?”
左常领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跟他说话。
“我没有做错事,”谷祥雨是真的害怕了,跟他解释,但也知道不能说出一点儿的实情,“等我回宫了,我去,我去跟大长公主重新请罚。”
“你……”左常领眼里闪过不忍。
他是大长公主的一个奴才,却也是一个医者,奴才得听话,但一个医者,得救人。
“我也难保能救得下你……”
到了天亮雨才停下,屋檐上还在滴滴答答地滴着水。
靖安王府备上了一口上好的棺材,但棺材里躺的,却不是昨夜那个惨死的丫鬟,而是太傅府上那个正儿八经的小姐。
身无伤痕,暴毙身亡。
至于与她一块儿私逃的男人,也已经被扔去了乱葬岗。
与此同时。
谷祥雨发不出了声音,整个人披散着头发,趴在床上,手指耷拉着,一只小土狗仰着脖子,嗅着他的手指头。
谷祥雨醒了,睁着一双眼睛,想宋止戈。
四年了……
想问他,还回不回来。
靖安王府的事儿传的满城都是,靖安王“克妻”的名声再次传出来,夹杂其中的闲言碎语数不胜数。
左常领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脸色极为的难看,想到里间的谷祥雨,猜测了一番,觉得这孩子怕是知道昨夜王妃暴毙身亡的缘由,这才被大长公主……
可照昨夜来看,他又觉得谷祥雨是个嘴严实的,根本不像是会出去乱说的。
打听到大长公主还没有回宫,左常领联系上常姑姑,这才见上了大长公主一面,将昨天的事儿事无巨细的全给说了。
大长公主微微惊愕,“那孩子现在哪儿呢?”
左常领:“我用了药,他现在使不上力气,那孩子也说了,等回了宫后再去您那儿请罚。”
大长公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在那左常领走后,常姑姑自觉办事不利,主动请罚,可谁知大长公主却只是仰面枕在榻上,叹了一口气。
“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