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无心之言,若受得罪,请族长见谅。”秦艮不卑不亢。
“我听说一事。”田苜梳站定,望着黑夜,说道:“那个交林玄的,上山当山匪了?”
秦艮笑笑,说道:“是上山了,可没听说干什么有违王法的勾当,不能叫山匪吧。”
“万一有天下山劫掠呢。”
“这是欲加之罪。”
“哼。”田苜梳一甩袖子,背过身去。“你这是包藏祸心,怕是心里有鬼吧。”
“田族长。”秦艮提高了嗓门,“这是诛心之言,没有证据的的话,不可乱说。”
“我还听说,林氏私自收拢流民,足足有几百户,你可知道。”
“我只听说他们招募的都是本地人,并没有流民。”
田苜梳回身,透过黑夜看着秦艮,“究竟如何,我想我们都心里清楚。”
秦艮也看着田苜梳的眼睛,说道:“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的话,不可乱说。”
“如果我拿出证据呢?”
“自然是依法论事。”
“知道你们私交甚好,可不要乱了法度。”
秦艮抱拳说:“我不可能为一个外人,押上自己带性命。”
“如此便好,告辞。”
田苜梳上车,摆摆手算是告辞。
秦艮打发走了门人,独自站在黑夜里。
听着屋里传出众人哄哄闹闹的猜拳吃酒嬉笑打闹之声,忽然有些无名的没落。
就你田苜梳,还跟我度。
靠着一个当郡丞的儿子,处处想着压我一头。
你做的那些恶,杀十次也不够数。你那个儿子田金蓖与你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荒淫无度,作恶多端。
只可惜没有人给我撑腰,不然我非亲手砍了你们。
至于林玄。
秦艮抬头,静静望着夜空中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
此人年纪轻轻,却极有城府,知道的东西五花八门,身世背景云里雾里,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一时半会解不开。
不过,此人倒是心地纯良。
哎,心地纯良的人都快死绝了,这个人吃人的世道,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秦艮咯咯干笑几声,回身加入了纸碎金迷。
此后数日,不断有人来集市寻找石三,给他们家修建火墙。
一开始,大户人家居多,后来都是有些资产的小富之家。
一传十传百,找他们的人络绎不绝,石三已经忙的顾不上吃饭了,整日安排人员上门安装。
“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