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恭俭面目狰狞,低声怒道:“你们这些浪荡公子,定然是贪恋我妹姿色却求之不得。眼见杜子誊要娶她为妻,心有不甘,此来便是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们解除婚约,而你渔翁得利,是也不是?”
“这都哪跟哪儿啊,驴唇不对马嘴。”
“跟你说句实话,杜子誊舅父是县令,我们招惹不起。你又是何人?在这里大放厥词。”林恭俭说得激动,唾沫星子四飞。
族长站起身,对林恭俭说:“恭俭,说话注意分寸,林公子也是客人,怎能如此无理。”说完转向林玄,微微一礼,“愚侄言语粗鄙,心直口快,公子切莫见怪。”
林玄回礼,说道:“你们错怪我了,我真是来救林正吟的。”
“如果还是这些话,公子快请回吧,早点洗漱歇息。”族长温言,“恭俭,送客”
眼看要被赶出去了,林玄急急说道:“后日正吟出嫁,路上会有劫匪。”
二人静静看着他,眼中满是轻蔑。
“是黑山匪,你们可曾听说?”
没人说话。
“地点在葫芦口,他们会在那里埋伏,林正吟将有性命之忧。”
林恭俭背着双手,甩着头笑道:“林玄啊林玄,还真是锲而不舍啊,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林玄无奈至极,“本人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送客。”族长冷冰冰说道:“无知狂徒而已。”
林玄心里满是委屈。咬着牙握拳行礼,回身便走。
咚咚咚,敲门声忽然响起。
“何人?”
“老爷,有要事禀报。”屋外仆人说道。
族长坐回床榻,吩咐仆人进来。
仆人猛地推开屋门,慌慌张张闯进房间,“老爷,出事了,牛佃户家的丫头上吊自尽了。”
“什么?”族长挺直身体,惊问道。
那人满头大汗,显然跑着来的。
抹着额头的汗水说道:“那姑娘本来好好的,今日外出还摘了些野菜。回家后就有些不对了,一直哭哭啼啼,人问她咋了她啥也不说,就是哭。
后来也就好了些。下午的宴席上,她还端饭上菜来着。新姑爷到来之后,她便不见了踪影。晚间,有人去河里打水,才看到她的尸首挂在树上,已经凉透了。”
林玄脑袋里嗡的一声,顿时天旋地转。
“人埋了没有?”族长说。
“还没有,他母亲哭天抢地寻死觅活的,说白养她这么大,以后没人养老,自己也要随她而去呢。”
族长拍着几案,苦道:“家门不幸啊。恭俭,快去处理此事,不要再闹出人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