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桓回也匆匆,去也匆匆。
甚至没有在家逗留一天,便又带人走了。
岭南虽暂时稳了下来,但是周边却越来越乱了。各地起义不断,如今气焰最强的便是西南方向的肃王。
肃王乃是先帝的堂弟,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旗下有西南二府,并有私军数万,势力极大。
如今肃王已经明目张胆的宣布脱离朝廷的统治,成为了西南二府真正的王。
肃王不老实,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并多次骚扰他们。
之前他们忙于内务,所以并未与肃王起正面冲突。
如今内部已定,时机已到。
师桓乃是师容凛独子,亦能独当一面,这一次,便是他带兵前去西南与肃王交涉。
肃王野心很大,剑指皇位。
这一场仗,不得不打。
师桓走得时候,并未与师施告别。
等到师施得到消息时,师桓早已走了许久。
那一刻,心中却陡然生起了一丝失落,还有恼怒。
不过没两天,师施便收到了师桓的信。
从此之后,几乎两日便有一封。即使她从未回信,但从西南送来的信却从未断过。
师桓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想到了那些热烈的吻,脸上犹如火烧。
师桓离开的那一夜,师施再次梦到了他。梦里,她似乎变得比之前更加大胆了。
这一次,她先踮起脚,吻上了男人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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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岭南平定的消息上奏长安后,按理,完成了皇命,师容凛应班师回朝。
然而,朝廷那边忌惮师容凛的势力,不敢让这头雄狮回朝。
皇帝下旨,封师容凛为镇南王,坐镇岭南。
虽然明知这样会越来越无法控制这头雄狮,如此一来,这岭南便相当于师容凛的私产了,但也总比自己的皇位被抢去了好。
皇帝的心思,师容凛自然也能猜到。
接到晋封镇南王的圣旨时,他便讽刺的笑了笑,当着内侍的面随意的把圣旨扔在了桌子上。
但即便如此,那从长安来的内侍也一个屁也不敢放,恭敬的行了礼后,立刻火烧屁股似的回长安了,竟是连一天也不愿意多留。
师容凛并不在意,看着圣旨冷冷勾了勾唇问道:“长安那边如今有什么动静?”
师耘恭敬回道:“回禀王爷,韦贵妃即将临盆了,据太医诊断,乃是一个男胎。”
“哦,男胎。”师容凛唇角笑意更浓,眼中却毫无温度,“皇帝如今独宠韦氏,若是韦氏诞下皇子,怕是太后等人坐不住了。通知长安那边,做好准备。”
他望着天,缓缓的道:“这天,马上就要变了。”
三个月后,长安传来消息,贵妃韦氏生下皇子。
皇帝大喜,大赦天下,这是连太子爷不曾拥有的待遇。
五个月后,皇帝病危。
大皇子发动宫变,欲夺下皇位。在争斗中,太子与大皇子同归于尽,其余众皇子皆死的死,伤的伤。
皇后畏罪自杀,太后伤心而亡。
当夜,皇帝在悲痛中驾崩,传位于尚在襁褓中的小皇子刘恪。
三日后,新帝刘恪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