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师施正在与针线做斗争——她没忘记承诺师桓的蚕丝手套。但奈何她天生是个手残,在这方面毫无天赋。
“真没想到大郎君竟然会看上净月,”喜鹊也在一旁做着绣活,边纠正自家郡主。
她虽然其他地方不灵光,但绣活却很是出色,“不过大家都说大郎君眼光好,净月长得虽然不算太出众,但那身段却是极好的。男人嘛,都喜欢这样的。”
“你才多大,就满嘴男人男人的?”师施敲了敲喜鹊的脑袋,“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况且,哥哥才不是你说得那种男人。”师桓有病,他不行,怎么可能看上女人呢?那不是在自己伤口上撒盐吗?
喜鹊揉了揉脑袋,反驳道:“郡主为何这般肯定?大郎君也是男人啊,食色性也,这不是男子的天性吗?”
这小丫头跟在师施身边久了,师施又对她很是纵容,是越发口无遮拦了。
不过,喜鹊的话也不无道理。
行不行和想不想,是不同的。
师桓不行,可他也是个男人,不代表他不想啊。
想到此,师施有点坐不住了,她放下手中的活道:“走,本郡主要去沉水阁瞧瞧哥哥。”
“郡主,您真的把大郎君当兄长了?”喜鹊没忍住问道,“您之前不是特别不喜欢他吗?况且大郎君的出身……”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师施止住了喜鹊的话,非常严肃的道,“我哥也是国公府出身,哪里就比别人差了?再说以前是本郡主想岔了,有哥哥的日子很好。”
见喜鹊还不懂,她轻咳一声,颇有些洋洋得意的道:“往后,哥哥努力奋斗上进,振兴国公府。而我什么也不需做,便跟着享福,这种日子难道不好?”
喜鹊恍然大悟,敬佩地瞧着自家郡主夸道:“郡主果然聪明!奴婢这榆木脑子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师施挺直了背脊,很是受用这话。
“没甚大不了的,你以后跟着多学学就懂了。你还小嘛,可以理解。”她拍了拍喜鹊的肩膀,矜持地抬着圆润的下巴道,“好了,去沉水阁吧。”
想了想,她又道:“这天儿热,你让厨房把给我做的冰镇莲子羹端来,本郡主要与哥哥一同享用。”
锦华苑有小厨房,是专门为师施做小食的。师桓居住的沉水阁自是没有的,且他才回国公府,因为他的出身,下人伺候多不尽心,自然是没有这些的。
师施其实是可以吩咐人在沉水阁也建一个小厨房的。
但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若是师桓有了自己的小厨房,她又怎么体现自己的妹妹爱呢?
莲子羹清甜幽香,又特意冰镇过,光是看着便觉一阵凉气拂过,乃是夏季消暑的圣品。
师施亲自端着莲子羹走在前头,心中有点小得意。
刚入沉水阁,便遇到了一个俏丽的丫鬟。
见到师施,俏丫鬟连忙行礼:“奴婢净月参见郡主。”
这就是净月?
迷住她哥的那个丫鬟?
师施顿住脚步,看向了一旁的丫鬟,扬眉问道:“你便是净月?倒是长了一副好样貌。”
净月唇角微翘,垂首,恭敬地回道:“奴婢不过蒲柳之姿,郡主谬赞了。”
这话倒太过谦虚了。
师施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净月的胸口,那里鼓鼓囊囊的,薄薄的衣服被撑的高高的,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视线再往下移,下面是细如杨柳的纤腰,盈盈一握,仿如轻轻一折便断了。
细腰下,是饱满挺翘的臀儿。
这样的好身段,便是师施这个女子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