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妈妈平时在学校是端庄优雅的老师,私下可不是那样的。
比如,今天半夜,就挨到十二点过后才带女儿从迪厅聊笑着回家,一脸浓妆、一头夸张卷发,踩着高跟鞋步入大堂,突然被四处点亮的灯光刺到双眼——
她们是谈着话进门的:
“真的好帅啊!可惜我已经结婚了。绒绒,你为什么不给他留联系方式呢?人家都问你了,你当作备用考虑嘛……哦不,我的意思是,可以介绍给你的朋友啊!”
“卉卉吗?她不是单身了。”
“啊,那真遗憾……你好像也没必要留着备选,毕竟安德烈那种人已经够……”
说话间,母女脚步顿住。
大厅里,???两个衣着正装的男人,正坐在沙发那边安静地投来注视。
一个抽烟,一个品酒。
两人坐姿随意,各不说话,气场都有些微妙。
气氛陷入一种难言的尴尬中。
白妈妈咳了咳,慢步走过去,“十二点了,你们怎么还不休息?”
“白太太不是也没回来吗?”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抖抖烟灰,微笑,上下扫视,“看来是我们回来早了,去玉器店半天就回来。你们两位是去了那间新开的迪斯科舞厅?好玩吗?”
空气里醋意四溢。
白绒别开脸,看着墙壁。
白妈妈则波澜不惊,随手一撩头发,香水味扑鼻而来,“还行,帅哥太多了!看得我眼花缭乱。要不是绒绒非要拉我去玩,我可没那精力待到半夜。真烦,下次再也不去了。”
白绒:“?”
老婆都给了台阶,白父本就不敢多管的,这时只好转向女儿道:“真是的,都到凌晨了,女孩子怎么能在外面玩那么久嘛!绒绒,不是我非要管你,我是担心不安全……你在国外也这样吗?”
白绒埋怨地盯着妈妈。
片刻,她转过脸来,只好顺着这话嘟囔道:“能有多不安全?年轻人都有夜生活的,您要习惯社会发展啊,别像个古董。”
白父瞪着眼,转头:“陈姨!烦请你帮我把遗嘱拿过来一下,我需要修正一些内容。”
白绒笑着耸耸肩,慢条斯理道:“可是,您只有我一个女儿,还能怎么修改呢?”
“我——”
老父亲一口气堵在胸口,最后憋出一句:“我做慈善捐出去!”
“……”
白绒无话可说,目光移到旁边的年轻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