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只能和舞团请假,来到宁城。
七年?没回?来,宁城的变化颇大,她顺着记忆找到了,之前的家。
七年?的岁月足已让一个还算亮丽完好的小?区变换模样,变得破旧落后,不复光鲜。
她缓了缓呼吸,扣响大门。
铁质敲击声响起,良久却没人应。
有奶奶拎着袋垃圾,从楼下?走下?来,见她这样,随口说了句,“别敲了,这家人旅游去了。”
水梨愣了几秒,轻声问,“奶奶,请问这家人是不是有个姓方的?”
奶奶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疑心她是坏人,但是水梨长得实在面善,不像是有坏心思,便说了实话?,“没有。姓方的老早就搬走了,把这房子卖给现在这家……”
许是提起了不好的事?物,她连连摇头?,嘀咕两句,“晦气晦气,怎么提起这个人……做什么好人……”
她不愿再谈,转身离去,水梨只得和她说了声谢谢,视线又落回?大门处。
最后的线索也断了。
七年?来,她和方清仅剩的联系就只有,她会收到方清发来的咒骂短信。
作为对她的报复。
其他的方清在哪里、在做什么、现在怎么样水梨一概不清楚。
一无所获,她便只得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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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时?,祁屹周已经在客厅,水梨放了包,走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回?来了啊。”
他眉宇中还带着丝疲惫,似有若无地“嗯”了声。
他这个样子,水梨也不好问,他今天?有没有遇见奇怪的人,便先回?了卧室。
换了身衣服再出来,他已经在厨房了。
水梨走进厨房,耳边是清脆的切菜声,她等了等,等他切完土豆,摸摸索索地凑到他身边,状似不经意间问,“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他洗完手,侧脸看过?来,“哪方面?”
水梨舔了舔嘴唇,问得直接一点,“就是,有没有遇见奇怪的中年?女性?”
祁屹周皱了皱眉,先说,“没有。”
又侧过?身,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神有点锐利,“水天?鹅,你最近怎么有点奇怪。”
他的感觉一贯是敏锐的,水梨舔了舔嘴唇,缓慢道,“我就是随口问问,最近不是有这种新闻嘛。”
他盯着她看了良久,才收回?视线。
既然祁屹周说了没有,水梨便短暂地放下?心。
她不知道方清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
但是从骨子里,却希望这一天?可以慢一点。
再慢一点。
最好永远地,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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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红灯,车流被摁下?暂停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