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急坏了成橙这颗做红娘的心,抓着水梨的腰就是一通饶痒痒,“阿梨,主动进取懂吗!好男人可是等不来的!”
两腮笑得发粉,好不容易直起身,水梨嘀嘀咕咕地嘟嚷,“什么呀,我干嘛要争取他?我又不喜欢他。”
被成橙听到,“阿梨,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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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的时候,水梨接到了爷爷打来的电话。
爷爷捧着电话,问,“梨子,最近怎么样?有没有钱用?上个月爷爷给你打的钱收到没?最近又降温了,多穿点啊,别着凉了……”
水梨抿抿唇,上个月,不知道是方清说了什么,还是怎么的,爷爷突然打了钱过来,数额不算大,但是他能拿出来的最多。
毕竟他只是最地道的庄稼人,辛苦大半辈子培养出水国进这么一个大学生,没享受几天清闲日子,晚来却还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苦。
现在还要忧心她的生活起居。
水梨垂眼,一一回答他的问题。
爷爷精神很好,乐呵呵道,“梨子今年寒假回我那儿去,爷爷最疼你,最欢迎你。”
“……”
就这么一句话。
水梨小声吸了吸鼻子,故作嗔怒道,“坏爷爷,这才十一月份呢,寒假还早得很。”
“不怕,爷爷先说着。爷爷每天都等着我们梨子来哦。”
水梨眨眨眼。
倏忽,不知道为什么,鼻酸完全控制不住,说话都有嗡嗡声。
分明是句欢迎话。
也没什么有鼻酸的必要。
只是有个人,说,他永远在期待她的到来。
这是一句令人高兴的话,却为什么,这么让人感觉这么复杂。
水梨视线往外眺望,深秋的天又高又亮,落叶覆盖林荫道,风一吹簌簌作响,她却像突然着了地。
很神奇地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挂断电话。
觉得天从来没有这么蓝过,也从来没有这么迫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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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家教,水梨还面试了其他兼职。
等待通知的空隙,她也没闲着,去练功房打完卡,就帮人代拿快递,代买饭等等。
而后把赚到的钱一分为二,一份作为日常开支,一份留着打进爷爷的银行卡里。
钱不多,但是日积月累也还是可观的。
不知不觉,时光飞逝。霜降一过,万物开始凋败,成橙已经彻底起不来了。
水梨练完舞,穿上偏厚的外套,没有去代拿快递,而是去了银行,把存的钱打给爷爷。
虽然爷爷从来都觉得,把钱用在她身上是理所当然,甚至是特别乐意的。
但是水梨却做不到坦然地用,她总觉得爷爷给她的爱太过厚重,重得让她迫切地想给他做些什么。
一切都回归正轨,祁屹周的存在在她的生活中逐渐褪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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