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柏峰不信乔时翊这么快就能找到结婚伴侣,所以从丁夏宜入住老宅以来,他密切关注两人的动态,试图找出破绽来做文章。
可他忘了,一个从小善于伪装的乔时翊,不是那么容易就被看穿的。
于是他又把目光放在丁夏宜身上,这个从小生活在乔家的姑娘,他也算是从小看到大的,对她软弱的性格了解一二,一定能从她嘴里眼里翘出什么。
只是乔柏峰万万没想到,他和丁夏宜讲了半小时,对面的姑娘依然面不改色。
他故作关心她,苦口婆心地劝说,“我先为时翊给你道歉,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骗你跟他领证的,但作为长辈,我真的不想看着你这么好的姑娘误入歧途。”
丁夏宜莞尔,“叔叔这话怎么讲?”
乔柏峰端起白瓷茶杯,雾气萦绕,他的镜面蒙上白雾,丁夏宜看不清他的眼底蕴藏什么,他也看不清丁夏宜的。
茶杯放下,白瓷杯与黑檀板桌面相碰,清脆的碰撞声后乔柏峰浑厚的嗓音也随之响起。
“你还不知道吧,唉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
乔柏峰惋惜的叹气,好像真的把丁夏宜当成闺女般替她感到可惜,“时翊这些年在国外有过很多个女朋友,私生活过的混乱,不知道你有没听过一些小报提过时翊在宁城就是因为不爱学习天天和狐朋狗友鬼混才被我哥送到国外的,没想到他到了国外还不老实,居然差点把人的肚子搞大了。”
真能扯,狗撕皮袄都没你能扯。
丁夏宜坐在管帽椅上,两手交叠放于膝上,面上端着笑,不露声色的腹诽乔柏峰,等他说完,她才故作惊讶的掩唇,“不会吧,乔时翊居然这么混蛋?”
她的反应正中乔柏峰下怀,唇角得意的禁不住往上扬,“叔叔从小拿你当亲闺女,自然是不能让你被蒙在鼓里的,你想如果时翊真的在意你,怎么会不给你办婚礼就只是领个证呢,夏宜你小心被利用了。”
丁夏宜笑着摆手,“叔叔这您就想多了,我们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是快餐恋爱快餐婚姻,乔时翊他这人这么混,您又知道我是白莲花?”
乔柏峰端茶杯的手顿了下,丁夏宜怡然自得的继续说,“年轻的时候爱玩是每个人的特性,我没说我的私生活就很ok呀,我想这件事叔叔最有说话权了,对吧?”
以为能让丁夏宜心神不宁的乔柏峰猝不及防被反将一军,丁夏宜起身走出茶室,乔柏峰才撕开和睦的脸色,扬手把白瓷茶杯扔在地上,茶水在木质地面淌开,冒着袅袅热气和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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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翡翠大道后,乔时翊始终觉得丁夏宜主动打电话给他说要一起逛街这事很不寻常,直到她主动踮脚亲自己,他像一尊石像没了思考和动作,微燥的风从他们脸庞掠过,吹起贴在身上的衣服。
他们靠的很近,偏偏始作俑者亲完之后趴在他脖颈说话,每吐出的音符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磨着他的意志力。
“乔柏峰的助理在旁边看着,十点钟方向。”
乔时翊顿时想通了丁夏宜反常的原因。
他的心也随着真相沉沉掉落,他以为他的等待换来了回应,结果却是逢场作戏。
乔时翊闭了闭眼,不过也好,起码过程他是享受的,慢慢来吧,反正证也领了人跑不了。
他牵起丁夏宜的手走进翡翠大道,乔时翊侧目看她,“他跟你说什么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