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匆匆不语的胶着。
我坐在吧台边,对服务生说,我要一杯酒。
“你一个人吗?”扎着领结的服务生看起来像个稚气未脱的高中生。
我笑:“怎么一个人不能喝酒吗?我要一杯很……带劲儿的酒。”
服务生想了一下,拿起一只漂亮的玻璃杯,对我道:
“姐姐,如果你失恋的话,我给你调杯酒吧,保准你的郁闷一扫而光。”
我哑然失笑,失恋?
该失恋的是易君谦才对吧?我刚刚被人表白好不好……
转眼工夫帅气的小服务生端来一杯鸡尾酒,漂亮的蓝色由浅到深,层层叠叠,如梦似幻,难道这就是爱情?
失去的爱情,应该是蓝色的吧,从最初的朗朗晴空到最后的深海眼泪,从第一口的微酸,到渐渐的甜意,再到甘之若饴的腻,最后渐至苦涩,苦涩过后,却又有着意韵绵长的醇香和淡然。
我笑了,捧着酒杯问他:
“叫什么名字?爱情?”
“不,它叫BLUE。”
Blue?蓝色?忧郁?
就这么简单?因为它是蓝色,就叫蓝色?人家不都是给自己调的鸡尾酒起各种奇奇怪怪深沉优美的名字么?
我愕然,不过还是很喜欢,其实爱情也许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爱与不爱,只在一念之间。
只是选择,是如此教人纠缠。
我在旧华年里喝了一杯又一杯的BLUE,直到自己有些微醺,然后身边不时有男人上前搭讪。
我不知道,该何时爱你 chapter3
因为我的不甚搭理,已经有几个知趣地鸣金收兵,只没想到还有一个不怕死的端着一杯血腥玛丽频频试探,要求请我喝一杯。
我晃荡着酒杯中的一汪冰蓝眼泪,漫不经心对那个男人说:
“谢谢,我对番茄汁反胃。”
“小姐,可这不是番茄汁啊!这是血腥玛丽。”那个眉目猥琐的男人穿着一件我最讨厌的棕色皮衣,涎着一脸色迷迷的笑往我跟前凑。
我有些想吐,他表姨的,血腥玛丽是番茄汁调成的,难道你不知道?
虽然我脑袋晕晕乎乎的,可是陆小川在酒后还是克制得住,不会随便乱性,是以我很洁身自好地端起杯子,离开吧台转移了战场。
转到了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窝在沙发里,小啜着入口就让人无端觉得悲伤的bule,听着有人弹着吉他在唱:
“你的眼睛会笑,弯成一条桥,终点却是我,永远到不了。感觉你来到,像风的呼啸,思念像苦药,竟如此难熬。”
范玮琪的《到不了》,听得恍惚间竟然泪湿双眼。
要跟在你身后,走多久多远,才能找得到我们曾经的旧华年?
苏睿,易君谦,我在爱着谁,谁在爱我,我在爱谁,谁又能陪着我,一直走到世界的终结。
可是那个讨厌的皮衣人像一只苍蝇,继续端着那杯红得像血的血腥玛丽走了过来。
我忙将脸转向墙壁,手机却在包中响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拉开包包,却半天翻不到手机,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多了,一阵子头晕手软,好不容易看到手机还没去拿却连包都掉到了地下。
皮衣人走过来弯腰将我的手机捡起来,拿起来看了看,笑的教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