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吻就算了,被压制也算了。
这样还要被咬,云苏那股委屈的怒气一下子升起来,她想也不想地张嘴,就着这个暧昧又亲昵的姿势,狠狠咬了男人一口。
她咬得非常凶。
像只牙尖嘴利的猫儿,怒气冲冲地挠了一爪子,半点没留情。
君长渊唇齿间一下子充斥了血腥气,比她嘴里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人吃痛地微眯了一下眼,盯着她。
云苏不服气地瞪回去。
只许你咬人,不许她报复吗?
君长渊瞬间明白了她的眼神,染血的唇角危险地往上一勾。
既然这样……他就不用对她心软了?
云苏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色,霎时间警铃大作,使尽了力气拼命挣动手腕,唇齿间隙里发出“唔唔”的抗议声。
君长渊一只手就把她的挣扎镇压了下去,更凶狠、更强势地索吻下来,吻得她头皮发麻。
一场好好的亲昵和暧昧,却演变得充满火药味,血腥气伴着如火的气氛一路蔓延,将云苏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云苏恢复意识时,仍然坐在君长渊的腿上。
她靠在男人胸口上,眼神聚焦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他胸前衣襟上精致的银纹,目光往上抬,便是男人完美又凛冽的下颚线。
鼻尖传来浓郁的药油气味,脖子和胸前都感觉凉嗖嗖的。
云苏有点茫然,回不过神。
“醒了?”
君长渊察觉到她的动静,垂眸看着她,手上沾满了药油,正放在她裸露的肩头上。
云苏下意识一低头,衣襟不知何时被解开了,滑下一大截,肩膀、锁骨和半边胸口都露在外面,难怪感觉凉飕飕……
“君长渊,你……”变态!
她本能地抬手遮住胸口,恼得想骂人,声音却沙哑绵软,一点力气都没有,稍微用力嗓子就发痒。
君长渊按住她挣扎的肩头,满是药油的手指轻压了下她脖颈上的淤痕,声音也是暗哑的,又有几分愉悦。
“胡思乱想什么?本王是在给你揉药酒。”
她脖子上的指痕属于瘀伤,内有瘀血,寻常伤药不起作用,必须用化瘀的药酒按揉渗透,将瘀血化开。
淤伤才能好。
因为伤在脖子,临近血管位置,不太好按揉。
君长渊只能将她衣襟解开些,方便动手,同时避免药油蹭得衣襟领上到处都是。
云苏抓着胸前摇摇欲坠的衣服,看了看他满手的药油,又看了看他,一张脸憋得通红:
“你就不能找丫鬟帮忙……?”
君长渊薄唇微微拉平,“你想顶着一脖子的淤伤,露给丫鬟看?”
云苏噎住了。
“本王不想。”君长渊又道。
他伸手按住她脖颈侧边,修长的手指顺着淤痕,轻重得当地揉捏。
略带酸胀的刺痛感,让云苏本能地仰起脖子,最脆弱的致命部位完全落在他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