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诱惑我。”
博格再次吻住了他。
梵妮看书到很晚,她出来倒水时只看见了躺在长椅上打呼噜的格雷。
“你就不能回房间吗?”
梵妮踢了踢酣睡的矮人,在震天响的呼噜声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我不小心睡着了……”格雷被踹得半醒,他猛地坐起来,头脑发昏。他靠在椅背上头疼地问,“约会的人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约会总是这样,也许他们今晚都不会回来了。”
梵妮把眼镜推到发间,捏着自己的鼻梁,“别太担心,博格又不是小孩子。”
“他当然不是小孩子。”
格雷说,“他上次可是差一点就卸掉了塔伯的腿,我认识的小孩子没一个会这么干。”
“我知道你喜欢塔伯。”
梵妮说,“你总是向着他。”
“我不喜欢男人。”
格雷把乱糟糟的胡子抚整齐,“但我确实欣赏他。你知道夏戈死的时间并不是个好时机,紫罗兰之城陷入恐慌,它的诸多分支使它在关键时刻备受钳制。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可以接替夏戈,让这个百年家族继续兴旺,他们就像一群年轻的野兽,各不相让。这种局面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结局显而易见。如果没有塔伯,那么今夜我们所站之处就不会再被叫做紫罗兰之城。他是每个家族继承人都该学习的榜样。”
“我只知道他在圣弗斯学院中成绩优异。”
梵妮说,“并且理查德也是他的剑术老师。”
“是的,理查德。”
格雷说,“多么滑稽,曾经势均力敌的两个男人教出来的学生竟然是亲兄弟,还是一对同样势均力敌的亲兄弟。夏戈将烈火中烧给了博格,理查德将‘破晓之刃’交给了塔伯。我的担心并非毫无缘由,你懂吗梵妮?他们就像是……呃,传承的对手?仅仅嗅到对方的气味都会拔剑相向的那种关系。”
“博格从未提过。”
梵妮在另一个椅子上坐下,“他从来没有提起过父母和家族。”
“他早已抛弃了他们。”
格雷摊了摊手,“我是说博格抛弃了他们。这和别人猜测的不同,人们总是说博格被紫罗兰拒之门外,实际那仅仅是一开始,他们确实有过一段时间拒绝承认黛薇和博格,但很快,当夏戈突然死亡时,紫罗兰需要这对兄弟团结一致,因为他们需要夏戈的烈火中烧支撑家族荣耀,但博格拒绝了。”
“这是当然。”
梵妮理所应当地搅动着茶水,“这才是博格。”
“你说得对。”
格雷沉默一会儿,“我不希望博格此刻去找塔伯麻烦,原因很简单,博格没有烈火中烧。”
“祈祷吧朋友。”
梵妮跷着腿,“雄鹿终有一战。”
“我明白,我当然想……”格雷忽然偏头,“女人,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走廊里传出细小的摩擦声。
“没听见,但我已经闻到了。”
梵妮动着鼻尖,抬声道,“别在门口偷听,我可从来不知道蛇人还有这种喜好。”
房门被推开,才醒来的蛇人拽着衣领,滑到门口,目光在房间中寻找着什么。
“你要找的人出去了。”
梵妮说,“你可以明早再来和他说谢谢。你看起来恢复得很快,不介意的话到这儿来聊聊?”
蛇人缓缓滑进来,用尾巴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