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不好!
巴基的身形突然被定在半空,他着天启身上第一次燃起幽蓝色的光焰,右手虚抓,双眼射出蓝芒死死的盯着自己。
仿佛是陷入了流沙与泥沼中的普通人,巴基拼尽全力也挣脱不了无形无质的念力束缚,眼睁睁的看着四五道黑石浊流冲击而来!
砰叱!
从荒岛冻原上刺出数十米高的石柱,于半空中轰在一处,像是溶洞里条条支起的晶簇般,将那个血红色的身影彻底吞没。
天启缓缓悬浮到近前,他满意的看着一团直径足有五六米的黑色巨石,两手手心相向,如同捏着一团废纸般接搓挤压着。
嘎嘎嘎…
巨石块块压
缩扭曲的闷响着,里面还有让人牙酸的骨骼吱扭声传来,细细缕缕的血液从黑石的缝隙间渗出,于半空滴滴垂落飘洒而下………
天启的神情终于缓和了几分,他随手挥了挥,黑色的巨石球体轰然崩解开来,一个破烂的几乎不成人形的影子当空坠下,摔落在狼塔入口前不远处的一片冰盖上。
噗咚…
从空中落下的蓝灰色身影看着地上歪扭七八的一团组织,勉强还能分辨出是个人形。
胸腹破烂的扭曲成一团,骨骼寸寸崩塌,没有一处完好,颅顶和脸部已经辨认不出面目。
只有那只合金手臂完好无损,除了染满鲜血,蘸着碎石和冰块,甚至连一丝剐蹭也没有,但已经与这具身体脱离开来,散落在一旁。
战争骑士拉斯普廷佝偻着身子踉跄着挪步而来,她右手抚着胸口,锁骨处深深凹陷着,嘴里不时呕出几口鲜血,她的身后躺满破碎成一块块的尸体。
而旁边倒在血泊中的卡利班缓缓抬起手掌,一身甲胄早已碎裂不堪,胸口还扎着一柄匕首。
天启看着自己的两个骑士,一个勉强还能站着,另一个倒在地上眼见就要不活,眉目又扫了眼地上那个破烂的肉体,冷漠的沉声道:
他冷哼一声,最终还是将手掌各对向二人,双眼布满白色的光晕,
拉斯普廷和卡利班陡然觉得身体受伤的部位传来无数的麻痒感,血肉组织在某种力量的刺激下飞速分裂生长,缓缓愈合起来。
过了片刻,伤势相对比较轻的战争骑士已经恢复完好,她面色潮红的垂首侍立在一侧,不敢再多言语。
而瘟疫骑士也从血泊中爬了起来,他拔出胸口的匕首,身上还有条条狰狞的伤口没有愈合,但似乎主人已经没有心情再为他治疗完好。
又看了眼身边被切割成数段的两个酷寒守卫,面色复杂的看了眼拉斯普廷,要不是她最后帮忙,自己早已被这两个凶悍至极战士杀死。
………
纯白的冰原像是一片洁净的画布却被泼洒上了条条块块的殷红油彩,重新勾勒出一副凄厉壮美的画卷。
风雪再度扬起,很快就如薄纱般点点填补上除了白色以外的所有的颜色,仿佛刚才的那幕故事被拉起了帷幕,曲终人散。
天启大步走向地下监牢的入口,手下的两个骑士对视了一眼,没有做声,缓缓的跟了上去,身影隐没在漆幽的甬道间。
………
呜…呜…
又一阵寒风刮过,地上那个破烂的身影隐隐冒起些响动,深深凹陷着的颅顶上,黑长的发丝被吹的纷乱冰霜裹缚起的扭曲面目越发的看不真切…
嘎嘣!
头颅寸寸塌下的碎骨,轻轻的,顶起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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