砜像死鱼一样喘息,怨毒的眼睛瞪得变形:“我……我要杀了你……贱人……”
濒死的恐惧非但没有让他畏惧生悔,反而却彻底激发出他骨子里的恶。
邵棠眼中有掩不住的失望。她叹口气,觉得自己今晚想做的事完全失败了。为什么长得这么可爱的孩子,骨子里却流着这样的恶脓?
这一定是基因不好,她想。
她终于还是用智脑拨通了另一个基因也不太好的人的电话。
“丫头?”
另一个人竟然也还没睡,声音中透着一股子受宠若惊的意味。
“我现在准备杀死一个姓安的人。”
邵棠说。
“卧槽!我最近没惹你啊!”
槐说。
“不是你。”
“那是谁?”
“大约是你一个堂弟之类的,叫砜。”
“……我没有叫砜的堂弟。你问问他爸叫什么?”
虽然他的堂兄弟有四十个之多,至少平辈的人的名字他还是能记住的。
邵棠踹了砜一脚:“你爸叫什么?”
砜本不欲答,邵棠提脚踩在他脚踝上碾了一下,他立刻杀猪一般的嚎叫:“簦!簦!叫簦!
“叫簦。”
邵棠说。
“……你再问问他,他爷爷叫什么?”
簦有点耳熟,想不起来。
“……”邵棠又踩了砜两脚,“你爷爷叫什么?”
这一次砜没敢硬来,怨恨的道:“桐!”
“叫桐。”
“哦!桐啊!这么说他算是我侄孙!”
亲戚太多就是这样,小辈的他连名字都记不住。“他干了什么?”
“强奸和杀人,”邵棠说,“未遂。”
这大喘气!
槐沉默了一会儿,赞叹道:“不愧是我们家的孩子啊!”
邵棠真想把槐也从电话里揪出来扔到真空里去!
“喂!”
“怎么说我都是个长辈,”而且是下一代的当家人,“给我个面子,丫头。留他一条命。”
邵棠看了砜一眼,“好,你说的,只留一条命。”
“或者就行。其余你看着办。把你位置发给我,我派船过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