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昨晚我们不该扮好人。应该在崔大人来之前行动的!”余老五年纪最轻,阴阴地道。
余思辉摇摇头。“有人比我们先下手,那群人为会会同陈州逃去?杨夫人好生厉害,恐是算中我们会在暗中行动,所以与曾家的人合谋,先上演了一出戏,以保住一个孩子!听大家叫孩子的小名,恐怕杨夫人手上这个是女儿,逃走的另个孩子是不是女儿,有待查证。太皇太后现在最想要的是杨家的男孩子!”
余夫人道:“杨夫人虽然聪明,可是太皇太后更高难度筹,算准她会经锦县找曾家和崔都慰帮忙!可惜她算错太多!我们就按太皇太后的计划行动吧!”
“我们各处都有接应的人手。所以大家不必太着急,先叫了早饭再上路吧。”余思辉吸口气先坐下来,别的兄弟相继坐下,吃早餐。
却说寻香一行离开锦县从北边的陆路往辘轱县去,行了一个时辰,寻青骑马并行在马车旁边,小声道:“夫人。都已经一个时辰了,一路上不见姓余的人追来。”
崔都慰在寻青后边,接过话道:“我猜姓余的可能识破了我们的计划。前面,可能会另有伏兵。”
寻香在马车里道,“太皇太后认为我深谙兵法,所以我一路往前,绝不改道,反而会令她疑惑不敢轻举妄动,有可能顺早地到皇城,否则她一定会让人杀我。”
队伍继续皇城行进。
吴妈妈抱着孩子,和程妈妈坐在寻香两边。秋菊秋惠一个胳膊上中了一剑,一个小腿上中了一剑,跟寻香同坐在寻香后边,听到寻香他们的对话,两人勾着头不敢抬头,他们谈的涉及到太皇太后,而且他们毫不避讳她们,心中却是震惊,原来那伙劫走莲儿和小香儿的人是夫人安排的,而她们竟然真的拼命保护,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免去某些嫌疑。吴妈妈和程妈妈暗暗地瞟着她们,似有不放心。
良久,程妈妈忍不住冒出一句话,“秋菊秋惠,你们该不会出卖我们,暗中给太皇太后的人留下什么东西吧?”
秋菊秋惠脸上一红,表情都极不自在。想解释,怕越描越黑。都不安地看着寻香。
“前面路烂,放慢车速!”寻青在上面喝道。
马车慢下来。
寻香轻叹一声,对秋菊秋惠道,“我有句心里话想问你们,希望你们也能用心里话回答我,不管答得如何,我都不会杀你们的。”
秋惠委曲道:“杨夫人。我们不怕死,你若不相信我们,不如给我们一人一剑痛快。”
吴妈妈道:“夫人哪里是杀人如草的魔头?所以在家时,月鹃要留你们在家制茶,就是不想你们介入其中。可是夫人真是相信你们是以心对心的人。若不是太皇太后半路上派人跟着,夫人绝不会和你们说这样的话。”
秋菊抬起头,脸色恢复正常道:“夫人。你请问吧。”
“在客栈时,何以你们要拼死相阻对方抢走孩子?”寻香问。
秋菊道,“夫人。我们说过,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姓寻的人。所以当时那以做没有想在多,只是一种本能。”
“哦。如果那时你们知道太皇太后和我已经对立,还会有那样的本能吗?”寻香柔和地问。
秋菊和秋惠对视一眼,秋菊从容道:“临行前头晚,莲儿和我们开玩笑时,我就想解释,可是我不知怎么回答较圆满。现在我可以圆满地回答夫人,对于莲儿的问题,我们很难决择,可是有人要伤害两个小姐,我们绝不允许,宁愿以死相护,为什么会这样,没有太多理由,只因觉得寻家就是我们的归宿。”
寻香感激地点点头,“我相信你们。可是现在你们真到了不是不选择的时候了。无论你们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保证你们活着回到皇城。”
秋惠哭起来,“夫人。若是你不忍心对我们下手,我们可以自己解决。说实话,不这太皇太后有多坏,但原来对我们不薄,我们无法与她为敌。而夫人和寻家的人,对我们不只好,还很有温情,所以我们也不愿意与夫人为敌的。”
秋菊一抹着泪直点头。
马车停了下来,寻飞在前面突然掀开帘子,冷冷道:“既然你们如此有心,就在这下了马车,从这山崖跳下去吧。”
秋菊秋惠对视一眼,看了看外边,又看一眼寻香。
吴妈妈催促道:“你们就自我解决吧。”
寻香没有出声,看着马车外边的山崖,崖上有棵光秃的树枝在寒风中摇动,一滴泪从她眼角涔出来。
“夫人世间恩德,我们来世再报了!”秋菊拉着秋惠勇敢地跳下马车,一步一步往崖边走去。
秋惠的腿受了伤,走得不快,寒风一吹,身子抖索几下。秋菊边走边坚强地道:“我们不要怕。从这崖上跳下去,我们就解脱了。若是活着,左右为难,反而不好过。”
“嗯。”秋惠点点头,两人的手牵是更紧,纵身往崖下跳去。
“秋菊。”
“秋惠。”
两人闭上眼叫着对方的名字,跳出去那一刹那,都吓晕过去。
“秋菊,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