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三一到,连忙把汪仕来的主意传达出来。
文氏和汪氏满脸憔悴,听罢,汪氏笑起来,一双****目惊喜四闪,“到底是我大哥有办法。”
文氏依皱着眉头,没她这么开心,谷柏华让她担忧。谷柏华被她打晕前,可是咬牙切齿地说要禀公执法。而且到现在谷柏华都没把谷庭仪卖出来的地契给她。而且过年时,谷柏华借着大雪阻路没有回来。
男人对女人一冰冷,女人便容易往一件事上想,这男人恐怕在外面有女人。文氏虽然精明干练,也是个普通的女人,想着这次谷柏华是有心要除掉她一般。
如果他外面没有女人,他怎么会对她下这样的狠手?她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而且女儿还嫁得极好。
汪氏把汪三叫回她屋里侯着,又回到文氏屋里,两人商量着后面的事情。
“母亲,你还是怀疑父亲在外面有女人?依儿媳看,真不是帮父亲说话,我觉得不象。恐怕他是为祖父祖母离开了谷园的事生气。”汪氏轻轻给文氏捶着背。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对极严峻的关系,少有听说婆媳和睦如母女的。而文氏和汪氏这对婆媳就是个特别的案子。追究根源,还要追回到莫氏那去。文氏初嫁进谷家时,莫氏就是这么教导文氏,这么对她的,总说身为嫡长媳,将来要挑大梁,要领导谷园,第一职责是兴旺家业,因此一定要把自己的媳妇培养成得力的干将,可别象别人家那样弄得婆媳关系紧张,搞得一个家庭都不愉快。
文氏当初可是莫氏这话听进去了的,加上莫氏待她的确不薄,让她体会到把儿媳妇培养成助手和心腹的确好处非常。因此对汪氏极好,汪氏又极聪明,而且汪家对华姿方面的确又有帮助。
所以婆婆的心事,汪氏都知道的。不仅知道,还天天给婆婆疏导心情,哄得文氏觉得汪氏就是她的第二个华姿。
只是可惜了这对婆母的心思邪门,心肠太坏,不然倒还是一段给得佳话。
“玉凤你不明白男人。虽然你公公身体不太好,尤其是男女之事上,越来越弱,可是男人犯起色心来,弄个娇娘藏起来,就是用不上,搂在怀里揉着看着怎么都舒坦。”文氏坚定地认为谷柏华在外面有养了小娇娘,说着心里酸楚作痛,他竟然为此要将她推出去伏法。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母亲说得没错。哪个猫儿不吃腥,可是我真不信是那样的。现在我大哥出了主意,我们先按这办法,把这事给抹过去吧。”文氏这时想先摆平问题,顾不上公公在外有没有养女人的人事。
文氏痛楚地哭道,“这事让我再想想。如是稍有闪失,你和我都得掉脑袋。”
的确不能有闪失。汪氏紧张地看着她,毕竟谷柏是公爹,是沛丰和华姿的父亲。
文氏抹抹泪,“我得再问问他。”
汪氏紧张得直捏手绢,一向顾盼****的眸子失去了昔日的灵活。
这几天文氏一直有问公爹,是不是非要将她和汪氏推出去伏法,谷柏华死不松口,一次比一次说得激动,坚执要禀公执法。
文氏现在住在原来莫氏住的大套房里,谷柏华被绑着关在内间的阁楼上。自谷庭仪和莫氏从那里逃走后,文氏让人把阁楼顶上的窗子给封了在半,只有半尺高透空气。
汪氏守在下面,文氏脚步缓沉地上了阁楼,谷柏华象个肉粽一样睡在木楼板上,虽然塞着嘴,可是文氏还是有给他盖了床被子。
为了让谷柏华曲服,每天只给吃极少的东西,谷柏华的精力越来越弱。
文氏拔下他嘴上的布团时,谷柏华根本没精力大叫,只是目光阴冷地看着这个狠毒的女人,他却没想到,这个女人是敢向他杀手的。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不改变主意?”文氏双眼红肿,冷冷地问他。
高高的窗孔透着一丝光明,照在谷柏华的身上,他睁开眼,仍然不愿曲服,也不说话。
“其实我这么问是多余。又或者,你表面说放过此事,回到衙门却差人拿下我和玉凤。”
眼泪滚下,文氏丰满的冬瓜脸,这些天瘦了一圈。她抽泣几下,最后看了一眼他,夫妻多年,原来他们也极恩爱的。
谷柏华的心冷了,也死了。一个男人,对这样一个女人还有情意,那男人恐怕不是男人,一定只是这个女人的掌控。
他是自私的人,甚至****也不小。他是嫡长子,父母过世后,谷园必然是他的,他也不会让别人夺走谷园。但他不是能对父母下手的人。他愿意等,等到双亲过逝后,再继承谷园。
而文氏为了谷园竟然对他的父母多次下毒。这让他发疯。这样的女人,他绝不姑息。
文氏颤栗地把布团塞回他嘴里。
谷柏华痛苦地闭上眼睛。
文氏精明非常,汪仕来的计谋好,可是她必须改一改,方能万全。抓起一角被子蒙在谷柏华的头上,一直死死捂着。可怜的谷柏华,全身被缚,连挣扎一下都不能,不多会就死得硬翘翘地。
文氏抹抹额上的汗,轻轻揭开被角,试了多次他的鼻息。他的确死了,才心如刀割地走下阁楼。